完工後,木蘭在旁絞了溫水麵巾給沈立冬擦拭了臉,又清潔幹淨了她的雙手。
這會兒沈立冬告訴黑山一霸,七天之後黑山七霸的傷口就會全然癒合了,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隻要天天勤換‘藥’,清潔傷口就行了。
沈立冬將金瘡‘藥’還有清潔傷口的‘藥’水全部都‘交’給了黑山一霸,‘交’代清楚用法用量還有黑山七霸傷口好之前應該注意的各種事項,全部一一地告知了黑山一霸。
黑山一霸親眼見到沈立冬的能耐,自是什麼話都沒有,完全遵照沈立冬的吩咐行事,當他帶著底下的弟兄離開沈立冬莊子的時候,還給沈立冬留下了一塊木牌子,說是日後沈立冬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自可來找他幫忙,他定會全力以赴,不會推辭半分的。
沈立冬本想不再跟他們有所瓜葛了,隻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預料不到哪一天就需要黑山一霸這樣的人物出手幫她了,因而沈立冬也不矯情,痛痛快快地收下了,還跟黑山一霸說,若是有空的話,也可以到她的莊子上來坐坐。
黑山一霸聽了,拱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總有相會之時,若是有任何用得上我們黑山七霸的地方,姑娘盡管拿著這塊木牌子到黑風山寨來,今日就此告辭了。”黑山一霸,一擡手,那底下的幾個兄弟擡著黑山七霸,快速地跟著黑山一霸離開了沈立冬的莊子。
沈立冬了結了這件事情,舒了一口長氣,她坐下來歇了歇,這會兒木槿進來告訴沈立冬,說是阿牛帶著他的母親過來了。
沈立冬聽了這事,倒是納悶了一會兒,本來沈立冬當日那般跟阿牛說了,他早該帶著他母親來莊子上讓她瞧病纔是,可是她等到了黑山一霸帶著黑山七霸都來看病了,卻還是沒能見到阿牛帶著他母親過來,這會兒她剛出手醫治了黑山七霸,阿牛倒是後腳帶著他母親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莫非是信不過她的醫衍嗎?
沈立冬這邊想著事情,阿牛攙扶著他的母親進來了,沈立冬第一眼看到阿牛母親的時候,這才明白爲何阿牛遲遲沒有將他母親帶來瞧病了,任何一個人麵對這種狀況,總是會自卑地不想見到任何人的。
阿牛的母親,臉上‘蒙’著厚厚的棉布,見到沈立冬的時候,阿牛纔將那層棉布給去除了,這一去除了,沈立冬才知道阿牛母親究竟是怎麼了?
原來是燒傷留下的問題。
阿牛母親的大半部分的臉都被燒燬了,這樣子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木槿木蘭看到的時候,都驚得冷吸了一口氣,好在她們看到了沈立冬淡然無‘波’的眼神,這才很快鎮定了下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沈立冬上前,不懼什麼的,仔細給阿牛的母親檢查了臉部燒傷的情況,然後下了判斷。
“這位大娘,你的傷虛應該是早年留下來的,因爲沒有得到最好的醫治,所以這傷口反反覆覆的,就一直沒好過,如此,我若要給你醫治的話,這時間會有些長,先將你臉上燒傷的地方,惡化的傷虛給治療好了,其他的若要恢復正常的臉,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慢慢地調理,矯正。這,我還得跟你實話說一句,因爲你這傷時間久了一些,現在我恐怕也沒有辦法將你的容貌恢復原樣了,最多就隻能讓你看起來不像現在這樣,能跟普通人出得‘門’,不需要這般避開人羣過日子,如此,大娘,可還會讓我出手幫你醫治?”沈立冬覺得可惜了,若是剛剛燒傷的話,她還有七成的把握讓她的容顏恢復原樣,畢竟給她的臉天天清洗空間水的話,再加上空間‘藥’材服用,外敷內用,恐怕不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她的臉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隻是這會兒時間長久了,沈立冬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幫她恢復原貌,不過讓她傷口看著不像現在這般可怕,醫治好她惡化的傷口,沈立冬還是自認爲可以做到的。
如此,沈立冬徵求阿牛母親的意見,誰知道阿牛母親竟然忽然朝著沈立冬跪下來了。
“小姐,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啊,你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謝謝你了,小姐,謝謝你了,老‘婦’人要是真能夠頂著臉出‘門’的話,能跟普通人一樣可以走在賜光下過日子的話,老‘婦’人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容顏恢復不恢復的,老‘婦’人不在意了,不在意了。”沈立冬見阿牛的母親行了如此大禮,忙攙扶著她起來。
“大娘,你千萬別這樣,我實在是有愧。”沈立冬感覺到羞愧,她好像行醫救人根本就是隨她自個兒的心意,並沒有一心想要爲百姓做點什麼善事,她不過一直將行醫救人當成是一種職業,一種用來‘混’飯吃的一‘門’手藝而已。
如今見到阿牛母親這般樣子,倒讓沈立冬的臉蛋發燙得很,麵‘色’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