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安排了這些事情後,一切準備妥當,就去了前堂正廳,給沈博遠跟陳氏請安,然後說了一下要去莊子上的事情。
那陳氏聽得沈立冬又要去莊子上,倒是有些納悶。
“冬兒,你不是一個月前才從莊子上回來的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去莊子上了?”
“娘,這會兒莊子上的藥材還有莊子上的莊稼都到了該收穫的時候了,冬兒過去得看著點,有些事情得冬兒自己親自辦才行。”沈立冬這般告訴陳氏的時候,陳氏倒是沒有異議,點了點頭。
“這也倒也是,難得冬兒這麼想。如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確實得該學著怎麼虛理了。如此,娘就答應你了,你就去辦吧。不過,多帶幾個丫鬟過去,那兩個侍衛也帶上,別爲了貪圖方便,老是折騰自個兒。晚上的時候還是多加件衣裳,別貪圖涼快,踢了被子,折騰得自個兒的身子骨病了,記住了嗎?”陳氏一一叮囑著,沈立冬頻頻點頭著。
“娘,冬兒都記下了,一定聽孃的囑咐,不敢有違孃的意思。”沈立冬盈盈一施禮,告別了陳氏,又去跟沈博遠辭別。
沈博遠聽了沈立冬去莊子上的理由後,什麼異議都沒有,隻是叮囑沈立冬注意點安全,其他的倒隨意沈立冬安排了。
沈立冬得了沈家夫婦二人的允許,便帶著木槿木蘭吩咐李伯準備了馬車。她這會兒正要登上馬車去莊子時,卻看到大哥沈文軒正下朝歸來,這會兒正躍身下了快馬,扔給隨身的小廝拉著馬匹去馬廄,他自個兒整了整衣袍,緩緩地朝大門走去。
沈立冬見了沈文軒,這才恍然覺得似好久沒有跟大哥沈文軒說過話了,好像兩個人最近這段日子都很忙似的,沈立冬忙著給清荷堂備貨,沈文軒似公務纏身,很少有閑功夫到竹荷院來坐坐了。
這段日子,兄妹二人可以說得上是好久沒有碰上一麵了,因而沈立冬這會兒碰到大哥沈文軒,自是趕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喚住了沈文軒。
“大哥。”沈文軒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背微微一僵,轉而調整好了情緒,回頭溫和地笑看著沈立冬朝他快步走來。
“是冬兒啊,怎麼這會兒要出去嗎?”沈文軒看到了沈立冬專用的那輛馬車,自然知曉這個時候沈立冬恐怕要出門去了,因而問了一句。
沈立冬倒也沒有瞞著沈文軒的意思,直接告訴了沈文軒。“大哥,莊子上的莊稼還有藥材都可以收割了,冬兒不放心莊子上的長工毛手毛腳的,萬一冒失了,讓冬兒的那片藥地有所損失的話,冬兒可就連找哭的地方都沒辦法找去了。”
沈文軒聽了沈立冬這般說,倒是沒有意見,隻是又多問了一句。“那麼爹孃那裏呢,冬兒可曾跟他們說過了?”
“那是自然,冬兒早就跟爹孃打過招呼了,要不冬兒怎敢擅自出門呢。隻是大哥今個兒好奇怪,怎麼會問冬兒這麼一個問題呢。大哥平日裏若是看到冬兒出門的話,絕不會問這些問題的。”沈立冬覺得有些納悶,沈文軒看到她要出行的話,那自然就知曉她定然是跟沈博遠夫婦二人打過招呼的,如此大哥還要多此一問,是不是太過奇怪了呢?
沈文軒聽得沈立冬話中的困惑之意,忙道:“也沒什麼,隻是看你平日裏古靈精怪得很,說不定爲了玩耍忘記了跟爹孃打招呼也不一定。”
沈立冬聽得沈文軒這麼一說,倒是點了點頭。“看來大哥似對冬兒不太放心呢,這麼說來的話,以後冬兒可得在大哥麵前表現得更好一些才行,這樣大哥下次再看到冬兒出門的話,就絕對不會問那樣一個問題了。”
“嗯,下次大哥可能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大哥還有要事在身,需要趕繄虛理,冬兒你也趕繄去吧,早去早回。”沈文軒說了這話之後,跟沈立冬揮了揮手,轉身就進了府門。
沈立冬看著沈文軒還沒跟她說幾句話呢,就這般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門,當下鬱悶萬分。不過她也聽見了沈文軒說了,有要事在身急需虛理,恐怕是沒時間逗留在這裏跟她寒暄一番了。看來還是等她解決了太子殿下那件事情,從莊子上回來之後,再找大哥好好談談,兄妹二人還真的好久沒有靜靜地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