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事情值得這樣的歡喜?”她開口問道。

孫宛俞向賣關子,結果沒憋到兩句,就得意的朝著侍奉自個兒的彩玉問道:“彩玉,若是你成婚前發現自個兒的未來夫婿有個很是寵愛的妾之類的,你會如何做?”

彩玉一愣神,瞬間羞得紅透了臉頰,那裏,那裏有女子這般的討論自個兒的婚事呢?

她低聲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姻大事,哪裏能由我們自個兒做主的呢?”

孫宛俞焦急,拉了彩玉一把,說道:“不說這些,我單問你,若是你知曉了你未來夫婿有個寵愛的女子,你會如何做?”

彩玉想了想,低聲說道:“若是未來夫婿家境不如我,父母定是會退去這婚約,若是我家高攀了,那一般都會忍著,就當做這女子是個物件兒吧,眼不見為淨,最主要的是誕下嫡子才是最重要的。”

孫宛俞歡快的擊掌,笑著說道:“對啊,這才是正常的呀,你難道會因為高攀或者想要嫁給未來夫婿,九就去和那妾稱作姐妹,或者是多次的主動接觸嗎?”

彩玉這下明白了姑娘為何會這般的開心,她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可那日崔姑娘親口說了,她無意於和殿下成婚。”

孫宛俞揮了揮手,一臉的我最厲害的模樣,說道:“怎麼可能,第一,那個女子知道有機會和渭川成婚,會不心動?反而拒之門外;第二,依著崔姑娘和崔姑娘那丫鬟的派頭,骨子裏都是對於身份尊貴的得意和自處,怎會真正的和我這樣出生的女子交好?第三,那日在聖泉寺的船篷上和宴會上,我親眼瞧見了她麵對渭川的姿態,那分明就是喜歡。”

彩玉聞言,瞪圓了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原本純稚的姑娘竟是能說出這麼多東西來。

她又問道:“姑娘,那為何你聽到崔姑娘說無意於殿下的時候會那樣的開心?”

孫宛俞那裏會管她,笑著說道:“一開始我確實是當了真,直到她那日在長生殿說是尋我,那副姿態模樣總是很奇怪,感覺處處沒有提渭川,但卻屢屢提醒我的身份和遠在江南的父母,這分明是在暗示我和他們地位涇渭分明罷了。”

彩玉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我也是很不喜歡崔姑娘家的奴婢,簡直狂妄。”

屋子裏主仆兩人討論的熱切。

屋外坐著的崔舒丫鬟也低聲怒道:“姑娘,您就由著她這般的欺辱與您?”

崔舒扯著嘴角笑了笑,低聲說道:“行了,你主子我可是會受氣的人?去,去尋一下方才那彩雲。”

那丫鬟瞬間懂了,方才從她們這邊的視角能一清二楚的瞧見那女子滿目的怨恨和不甘。

門外跪坐在地上的彩雲一直不說話,直到背後腳步聲消失了,她才起身,端起髒衣籃,往著浣衣局走去。

剛走到浣衣局,回到自個兒的屋子裏,就瞧見在昏暗窄小的屋子裏,立著一個姑娘。

彩雲一眼就敲出了是哪家貴女的丫鬟,她放下髒衣籃,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身份低賤。”

那丫鬟毫不掩飾的皺了皺眉,抽出繡帕遮擋住自個兒的口鼻,語氣傲慢的說道。

彩雲瞧著她這番作態,能進東宮的女子除了懷玉公主,哪裏還有其他的女子?

那女子不管她神色如何,隻低聲說道:“彩雲姑娘,我既是知曉你,又來尋你,如今便是來給你機會的。”

彩雲神色警惕,隻瞪著那丫鬟不說話。

丫鬟到是也不介意,她悄聲的給彩雲說道:“我家姑娘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也是將那不上台麵,以色侍人的玩意兒當做了眼中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