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你慕振華!!”楊忠義怒吼一聲:“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江王頓時一把挑開他的武器,他隨手抓住了楊忠義的衣領,他陰沉地告訴他:“那更不是屬於慕晉深的。他能,為什麼我不能!?”
楊忠義瞪大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江王,心裏波濤洶湧,開始懷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才會使江王忽然違背王爺的約定的行事,他甚至還要對付太子。
當下,他道:“你!”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滾。”江王早就知道楊忠義是個笨瓜,說話不利索,他沒了耐心,再一把推開了楊忠義,轉身就返回了王府。
然後,王府門口很快換來了江王的親兵在這裏守著,不許楊忠義再進來。
楊忠義有些失神落魄地站在門口,還是文軍師悄悄拉著他走遠些,文軍師現在是在江王的陣營上,他是不可能背叛江王。
但他麵對眼前的老友,他也隻能衷心勸一句道:“王爺最近在想什麼,連我都無法猜透,忠義,你回去後記得不要再出來了。”
“在府內待著總比出來鬧心要強,畢竟你的兵現在已經被沈家故意截在京城十裏外,你現在形同孤家寡人。太後又有意協助江王殿下行事,我看你還是不要摻和這趟渾水。”
“渾水?”楊忠義頓時憤怒起來,他當下便要告訴文獻,太子其實就是容王殿下的遺腹子。
這個位置怎麼都輪不到江王。
結果,文軍師卻對著他搖搖頭提醒他不要再隨便胡說八道了。他心裏明白。
楊忠義這下子徹底啞口無言了。
但他也不打算坐以待斃,隨即他回去後,就主動請示太子,希望能進宮為陛下侍疾。
容錚雖然不明白楊忠義為什麼要加入?但聽說他最近沒有慕晉深的命令就不能回北方,她所幸就答應了。
就連次日的早朝,她再到場的時候,多數人開始缺席,理由是昨日的聚會酒喝多了,很多大人因此昏睡至今。
這讓容錚感到很荒唐,但更荒唐的事情還在後頭,當又一天上朝時,江王帶頭來參加朝會,並且多數人是跟著他進來的。並且叩拜的時候,大家都是盡量配合江王的姿勢。
這明晃晃的挑釁,讓容錚也忍不住皺眉了。
江王如此貿然行事,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真的沒想過自己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或者說,他來京城已經擁有著有恃無恐的先天條件。
又為什麼江王在麵對她時,總是會不自覺端倪她,然後對她露出目露慈和的微笑,可他轉頭說公事時,他又變得咄咄逼人?
容錚覺得不對勁,哪裏都不對勁,她忽然有一種自己其實裏裏外外早就被他看透的感覺。
就好像,江王看著自己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而自己對他卻隔著一扇沒有戳破無法目見的窗紙。
這一刻,容錚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也許那個讓江王變得有恃無恐的條件,就是華貴妃給予的,那麼華貴妃到底給了江王什麼東西?
華貴妃先頭利用完蘇慶,再將他拋棄後,這會兒又再度蠱惑江王,隻是為了殺她,她壓根是不信的。
不管華貴妃到底在生前製定多少暗殺計劃,容錚也不管多少人死忠於華貴妃,唯獨江王,他作為父親的親兄弟是絕不能背叛自己的父親。
哪怕華貴妃給的東西對江王來說有著莫大的誘惑力,她也不能再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的至親,像蘇慶那樣被利用,最後再被當成死棋一樣給丟棄。
而麵對這個如今鬼遮眼般的親叔叔。
容錚當斷則斷,有了個決定,她看著楊忠義,在楊忠義那透著想說千言萬語的眼神中,她親口道:“楊叔叔,現在隻剩下我們能夠將皇叔拉回來。為了不讓他再被奸佞所利用,還請你配合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