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妃的人, 一個個都顯得那麼的詭異。

不過, 若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或許也不會那麼容易被華貴妃操控了。因為在華貴妃她的任何計劃理, 隻要有一個人出現點良知,那假以時日,隨著時間的淡化, 那她的計劃失去人執行豈不是會付之東流。所以, 她會找一些偏執的人來效忠自己。

而事實證明,那些偏執的人確實非常聽華貴妃的話。聽話到令正常人為他們畸形的忠心而感到棘手也感到困惑。他們就仿佛狂熱的信徒一樣追隨著華貴妃。

容錚沒有學過什麼心理學,但遇到這種實戰, 她想不積攢經驗, 不去總結都難。

一切都還是環境迫使。

容錚便道:“也許地上地下, 你可以搜查一遍,這樣他可能跑不了了。”

穆奉聽罷,他道:“我現在再回去也未必找得到,他不是傻子, 肯定早就逃的遠遠的。”

“你知道這一點,說明還不算太蠢。所以孤說你們這些人找人時,就不會想想古人為何總會用挖地三尺這個詞來形容某事某物。”容錚歎氣道:“終究是想的不夠,找的也不夠仔細。”

這話分明有埋汰穆奉的意思。穆奉本來就是統領暗衛的人,他身為統領自然隻管大件事而不管小件事,現在太子說她,分明是在諷刺他坐在高位隻會動嘴不動手,還不是免不了失職。

穆奉頓時不吭聲了,他黑著臉對著容錚,容錚也不惱,她現在沒空再去幫慕晉深訓這麼一個心府很深的人。

她隻是在告訴他,自己誰也不信,以後你這種高位的人也得給她跑腿,所以跑腿的小細節你也不會像以前交給別人來做就行,而是得自己去發現。

容錚道:“孤會等陛下醒來,孤會告訴他你的失職。不過我也得提醒你,隻此一回。”

穆奉道:“太子請說。”

容錚看著他不客氣地提醒道:“下次,你可能會死。”

此話一出,穆奉的瞳孔縮了下,隨即他很快恢複原來的麵無表情,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他心裏卻已經澹澹起來。

太子說的對,這次事件不是小兒科,他連一個宋公公都能跟丟了,那接下來再大意一點,可能會導致陛下這邊的人處於一個被動的劣勢。

當下,穆奉抱拳,他低頭懺悔道:“穆奉知道太子才思敏捷,與尋常傳統的辦法不同,您總有良機妙巧對症下藥。穆奉希望您在期間多多提點穆奉,好讓我能為您派上用場。”

容錚見他識趣,她便道:“很簡單,從今天開始你派人要一直找宋公公,無論找不找的到,掘地三尺,你們也要找出點有用的訊息給孤。”

“諾!”穆奉低頭道。

與此同時,容王府內飲酒作樂者很多,夜夜笙歌,不知明日。

江王卻在書房的搖椅上躺著醒酒,身邊還有伺候的文軍師,隻不過這一刻文軍師不複以往那樣有什麼說什麼。

江王卻自嘲道:“你是不是怪本王沒有什麼都和你說?”

“您是主,我是臣。”文軍師提醒道:“王爺,我懂得怎麼做,您盡可放心。文獻也絕不會背叛於您。”

江王聽了嗬嗬道:“因為你沒人可以背叛了,你也沒人可選,倒不如選本王。本王還會像以前那樣奉你為上賓。”

文軍師低下頭,不再回答。

江王醒了下酒,他讓屏風後頭的人出來。

宋公公就這麼一身麻衣走了出來,然後在文軍師震驚的目光下,他朝江王參拜道:“江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文獻吧。”江王說話的時候還是看著文軍師的。眼見文軍師從震驚逐漸有了幾分怒意,他笑了笑說:“可不止這一件,往後還有更多,你也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