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遍,你這老頭...”
“我可聽說那帝君除了生得俊美不似真人,通身與常人無異!”
“可笑,祂既然是共工後裔,緣何不生得人首蛇身?”
“那祂祖父還是獸首人身呢,緣何不能拚湊拚湊?”
“你聽的哪門子書?”
“你又聽得哪門子書?”
“對不住對不住,說順嘴了,”那說書的訕笑一聲,急忙出言圓場,“那小老兒便換上一出。”
“既然說到帝君的祖父與父親,便不得不提到當初祂們是如何慈父心腸、深謀遠慮,為護蒼生,即便折了不周之山也要保全幼子,以待日後為生民福祉...”
“嗤,愈說愈沒準了,什麼生民福祉,不過是為了稱霸九州罷了,神鬼隕落,不就隻剩祂一家獨大了嗎?”
“是麼,哪那麼巧要設陣就來了個穀地,陣法還恰好代代相傳?”
“什麼一家獨大,我觀今世有凝清劍、合歡袖,就是沒見過什麼帝君掌,獨大在哪裏?恐怕根本是胡編亂造!”
“也對,我若有那樣的本事,不說九州霸主,起碼弄個宗門之首當當。”
“那朱衣門折損過半總是實實在在的罷,那帝君不顧人間死活,幾宗現今還立著支天柱呢,否則天頃刻塌陷,諸君都沒地方話閑常了!”
眾人一靜,打眼望去,是一個漲紅了臉的青年人,隨即渾不在意地笑開了。
“哈哈,什麼朱衣門,聽也沒聽過。”
那青年人跳腳,“朱衣門啊,南嶽朱衣門,很有名的,上三宗呢!”
“啊對對,凝清合歡天心算什麼上三宗,合該是朱衣門才對,等等,朱衣門不會是前些日子剛分了宗的洞火門分出來的罷?”
青年人更氣得要命:“什麼洞火門,連給我們提鞋也不配...”
之後又是些“神秘莫測”、“元氣大傷”之類的話,眾人聽不明白,便一笑而過。
世人攘攘,什麼樣的人都有,不必較真。
正熱鬧著,角落坐著個瞧著像是南疆來的舞蛇人,並不參與那些話,隻漫不經心地揪著糕團喂他手臂上那條通身雪白的小蛇。
少頃,說書人換了個洞火門的本子說,眾人便換了話頭,七嘴八舌地痛斥起洞火門騙好人家的仙子的惡劣行徑來。
從樓梯上走下一個帶著帷帽的高大人,自然比不上洞火門道德敗壞來得有趣。
小白蛇靈性,遙遙便望向了帷帽人,喂蛇人便回顧,露出一張白淨得不似走南闖北之人的麵孔。
那帷帽人走過,抻手要將白蛇也接過,卻被打了手,明明也不痛,偏要委屈得垂臉,撒嬌似的道一聲。
“阿沅...”
阿沅並不理他,站起身來便向門外走去,那帷帽人昨夜做了壞事,不僅將小蛇嚇醒,還叫人夜半敲了門,現在亦步亦趨,是一句也不敢吭聲。
經過堂前,阿沅遙遙抬起手,沉甸甸的一袋便落在說書人麵前。
說書的老頭帶著個小孫子,忙不迭地撿起來,悄悄咧開口袋,眼睛都瞠成圓滾滾的,湊到老頭耳邊輕聲驚歎。
“阿爺,靈石呢!”¤思¤兔¤在¤線¤閱¤讀¤
爺孫皆是精神一震,正要謝這位豪客,卻見他已經到了門口,一個高大的帷帽人站在身側,小意體貼的模樣。
背影頗有些熟悉。
隱隱約約仿佛還聽見他們說話。
“就那樣急,你又不是活不過,我又不是活不過...”
“阿沅...”
“住口,你做得,他難道聽得......”
“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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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時間可以不是線性的,看不懂的話等等課代表捏。
其次,我完結了。
最後,終於可以爽了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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