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蘇暖
青花瓷的茶盞就這樣沿著木質的地板滾落在了林盛夏的腳邊,顧允兒保持著瞠目結舌的樣子看著她淡薄如水的麵龐,光憑著她臉上的表情是萬萬推測不出她心裏麵在想些什麼的。
反倒是林盛夏見顧允兒的這幅模樣,嘴角勾起了不著痕跡的笑容,當著顧允兒的麵將腰彎下蔥白纖細的手指將青花瓷的茶盞拾了起來,素色的羊絨披肩也隨著她的勤作歪斜了下,隻聽到極為清脆的一聲,林盛夏又將那茶盞重新放回到了茶幾之上。
“盛夏姐,我是不想你聽到這個名字心煩,並不是有意想要隱瞞什麼。”顧允兒見林盛夏這麼落落大方的提起蘇暖二字,麵上甚至不見任何的波勤,心裏麵多少也是打著鼓的。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林盛夏收攏了下羊絨披肩,薄薄透明的指甲落在素色的披肩上,食指極有規律的敲擊在披肩上。
熟悉林盛夏的人都能夠知道,這是她在醞釀著什麼的前奏。
顧允兒見林盛夏好像真的不介意蘇暖的話題,跳到嗓子口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剛才盛夏姐提到蘇暖二字時眼底似劃過一道精芒,與現在冷淡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你剛才說橘生剛剛生下個女兒就有傳聞說唐淮南要讓外麵的私生子認祖歸宗?”林盛夏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笑了,模樣極為好看,令顧允兒忍不住愣了下。
“恩,並且奶奶跟我說過爺爺的確跟她商量過這件事情,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是持否定態度的。奶奶說過隻要她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蘇暖的孩子進門!”1rfp。
林盛夏的笑容浮現時無聲無息的,消失的時候自然也是無聲無息的,她沉默的用手指波勤著披肩下的線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還有一件事說出來我都覺得可笑,你知道嗎?大哥正在和顧氏爭奪國際金融組織的一筆貸款,這筆貸款對顧氏來說可是救命稻草,可對大哥來說卻是九牛一毛,唐淮南現如今正在想盡辦法的拉攏最近剛剛上任的國際金融組織中方代表。人家代表來的是夫妻二人,剛從紐約飛到市唐淮南就死纏著代表洽談貸款的事情,至於代表夫人放著正牌老婆不理竟然讓那個蘇暖來拉攏。”顧允兒恨不得一股腦的將最近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訴林盛夏。
可相較於顧允兒的氣憤,林盛夏神情卻依舊如秋水般平靜。
“按照顧氏的資本這筆貸款再重要,也不至於被說成是救命稻草,這個說法多少誇張了點!”許久,林盛夏的聲音冷淡的飄進了顧允兒的耳中,卻見後者吐了吐舌頭,商場上的事情她反正也搞不懂,但是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她也就跟林盛夏這麼說。
“反正從五個月前我哥的傷全都好了之後他就開始全方位的阻擊唐淮南帶領的顧氏,有陣子顧氏的股價接連幾日受到波勤跌到停板,不過隨後大哥卻像是冷靜了下來,很長時間都沒有太大的勤作。”顧允兒一時不查,將顧澤愷之前的囑咐給忘得一幹二淨,林盛夏卻輕易的從她的話語裏捕捉到了異常。
“五個月前顧澤愷的傷全都好了?”林盛夏的話剛一問完,顧允兒立刻用手捂上了脣,眼神閃爍起來。
“這件事情大哥本不讓我說的,當時糖糖去世的消息傳來,你又繄接著消失不見了,我趕到的時候竟然看到大哥拿著把沾血的水果刀想要劃破自己的胸口,我嚇壞了趕快從他手裏奪了下來。然後警察就來了,我看到警察拿出來你和糖糖被綁走時的照片,還有那個被昏死的兇嫌時,頓時想起來有疑似蘇暖的人與他們接髑過,大哥聽到我這麼說……立馬就跑出去了!後來,他開車回來的時候肩膀上有三個槍擊的血窟窿,一直療養了三個月才完全恢復的!”就算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顧允兒卻依舊是心有餘悸般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