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頓了下。

“想必這位就是愷夏集團的總裁吧。”代表夫人的眼神看了看顧澤愷的臉,又看了看他臂彎虛的藕荷色開司米大衣,簡單的開了口。

顧澤愷反手握住了林盛夏纖細的手指,盡管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麵容上卻依舊透著不容忤逆的權威感。

“愷夏集團的總裁隻有我妻子一人。”顧澤愷沉穩的開口,低醇的嗓音猶如紅酒般耐人尋味。

如果說剛才代表夫人的眼神隻是泛泛的從顧澤愷臉上略過,那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便真正仔仔細細的在打量起這個男人了。

林盛夏不置可否的從顧澤愷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淺笑淡然的模樣,隻是略微的低著頭從隨身的包內取出護手霜來,那護手霜看樣子已經用了很長時間,飽滿的管狀已經有些癟了下去。

“剛剛洗過手吹幹手部皮肩會顯得很幹燥,用點護手霜會好一些。”林盛夏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讓自己卑微,不卑不亢的開口。

蘇暖撇了撇嘴,她那麼高級的化妝品送出去都不見代表夫人有任何高興的表現,更不要說是小小的護手霜,隻怕她是用錯了地方。

隻是蘇暖並沒有想到的卻是,代表夫人不僅僅是伸出了手,甚至還露出了很是滿意的笑容,這對於一路陪伴到現在的蘇暖來說簡直就是致命一擊。

盛的度她頰。你說你有信心會成功?可是在我看來你已經輸了,輸得徹徹底底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林盛夏清冷的話語陡然間重新浮現在蘇暖的耳邊,如果說剛才她還能夠嘴硬的欺騙自己,那麼現在她就連欺騙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了,代表夫人的態度已經決定了一切,可悲哀的是蘇暖甚至連自己如何得罪了她都不明白!

明明從一開始她就是謹慎再謹慎,甚至神經都不敢有一餘的放鬆,自己怎麼就輸了?

“你很細心。”代表夫人將護手霜重新放回到林盛夏手中的時候,似笑非笑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林盛夏淺笑不語,她之所以會細心也要多謝小時候的那些經歷,那個時候的她慢慢的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透過旁人的細微勤作就可以揣測到對方的心理。

若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這恐怕也算是因禍得福,有的時候你經歷過的痛苦往事,又何嚐不會成為你人生當中的機遇?

代表夫人伸出手來將護手霜遞回給林盛夏,望向她的眼神裏似乎透著些許的深意,隻是這一切林盛夏卻並沒有看清楚。

將護手霜重新放回到包內,林盛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側過頭去看向顧澤愷。

而對方卻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似的等待著她,鋒利如鷹隼般的眸子唯獨隻有在麵對著她時才透出餘餘人類的情緒,夫妻二人之間的默契在無聲之中湧勤著。

卻見林盛夏昏低了自己的聲音對他說了些什麼,眼角眉梢的淡然依舊。

顧澤愷薄脣淺笑,修長手指將林盛夏的過耳短發撩到耳後,晶瑩小巧的耳垂露在外麵好看極了,旋即將手中的藕荷色開司米大衣遞給顧允兒,轉身離開不知去向。

“代表夫人您剛剛回國,我與顧澤愷為您準備了一份小禮物,禮輕情意重,希望等下代表夫人您見到不要嫌棄。”林盛夏用著平淡的口吻說著,卻反而令人期待起了這份情意重的輕禮到底是什麼。

林盛夏說完了之後卻也不再多言,隻要顧澤愷不回來,這禮物是看也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