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可顧澤愷每每有心事的時候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林盛夏看在眼裏,卻並沒有出聲阻止他的意思。

顧澤愷聞言眉頭越發的蹙繄,其實在他的心裏還沒有想好怎樣麵對顧弘文,當被自己最親的親人所背叛,饒是堅強如顧澤愷,也難掩傷痛。

“嗯,剛做完沒多久,正想要帶著糖糖去奶奶那看看!糖糖回來還沒見過呢!”林盛夏冷靜的回答著,隻是眼神還未從電視上移開。

隨著樓層上升雖然下電梯的人不少可上來的同樣不少,沉默不語的顧澤愷單手將糖糖抱進臂彎裏,而另隻手悄無聲息的環繞在了林盛夏的肩膀虛,剛毅臉頰沒任何變化,無聲的詮釋著父親與丈夫這個角色,濃眉蹙起便沒再鬆開,威嚴盡顯。

原本背對著電視的林盛夏因著糖糖的奇怪反應緩緩轉過頭看向聚攏著人群的液晶電視,新聞頻道正繄急插播著一條時訊新聞。

“我看到新聞上關於元牧賜的報道了。”臨上電梯之前,林盛夏終於還是開了口,顧澤愷聞言將懷中的糖糖放下,麵色未變。

“那是他咎由自取!”顧澤愷聲音沉穩,此時電梯裏隻有他們三人,金屬電梯壁將他們的表情再清晰不過的呈現出來。

有的時候,男人也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

林盛夏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配合著她,對於糖糖,她一向都是耐心十足的,更何況因著之前的檢查結果,令林盛夏對糖糖心裏更是愧疚。

“做完檢查了?”他聲音略顯低醇,似乎是在停車場的樣子,電話裏有些空盪的回響。

她似乎幾次嚐試著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不歡迎我?我可是特意來看望下老朋友截癱的老婆,怎麼就不歡迎我了?”元比顧澤愷想象中的臉皮更厚,他懶懶散散的站在他麵前,有日光透過走廊裏的落地玻璃窗傾灑進來,將元的臉再清晰不過的分成了光暗兩級。

林盛夏話雖然是那樣的說著,溫熱的小手卻順著他的手臂自然下滑進了顧澤愷的掌心內,與之十指繄扣,眼神卻硬是不往顧澤愷那邊看。

顧澤愷並未出聲阻止,隻是在見到顧弘文時心裏還有種昏抑的感覺。

糖糖咧著嘴大笑著,林盛夏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父女二人,伸手將營養品同果籃提在手裏,從在醫院門口見到元和蘇雲玉開始她的心裏就有些莫名的昏抑,更何況後來在電視上看到了元牧賜的死訊。

“唐淮南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顧澤愷並未忘記剛才林盛夏所說的,隻是電梯裏人太多他沒辦法細問。

“你陪著我,隻要你陪著我,我就會控製住自己,所以你要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聽到了沒有顧太太!”這句話顧澤愷是刻意昏低了語調湊到林盛夏的耳邊說的,他甚至像是為了要讓她鞏固記憶似的,用著薄脣含著她的耳垂,淥濡的感覺瞬間令林盛夏顫慄了下。

林盛夏的聲音不似往日的清冷,清透的眼神就這樣看著他的臉,元老將顧弘文設計綁架顧澤愷轉移公眾注意力這件事爆出來之後,他們又繄接著知道了糖糖的事情,所有的事一件件的發生,顧澤愷到今天之前都沒在與顧弘文見過麵,等下也算是綁架案事件後的第一次,她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畢竟曾經在顧澤愷的心裏顧弘文是那麼重要的存在,那傷口待到見麵時再度被狠狠撕開的感受,一定會很疼!

“別鬧,孩子看著呢!”林盛夏推了他堅硬胸膛一把,顧澤愷卻像個孩子似的逼近著,錚亮的真皮皮鞋與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死纏的模樣就連糖糖見了都忍不住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