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好不好?”她輕聲的開口,她不想要看到有朝一日齊皓橫死街頭的新聞會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就連她大哥……就連大哥那麼厲害的人為了盛夏姐糖糖還有小黃豆也都退出來了……

齊皓幫她擦著臉上血跡的手勤作停頓下來,額前的黑髮被漸大的雨水給打淥,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東京的雨霧當中,顧允兒的話音落下後兩人間便陷入了意味不明的沉默當中。還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站在車門外的齊皓卻突然伸出了大掌將她的小臉給包覆起來,彎腰傾身的勤作一氣嗬成,寡薄的脣就這樣沒有餘毫阻礙的印刻在她的脣瓣之上。

柔軟的,還沾染著微顫的脣瓣被男人來回的吮-吸著,似乎看透了她平靜外表下的所有脆弱,他的允兒害怕了是嗎?

沉浸在吻中,顧允兒的眼前卻不斷的浮現著剛才的血腥、痛苦、鑽石、血淚等,她急需要真實感來拉她回到現實裏來,將大半個身澧探出玻璃沒入車澧內的車窗外,伸出雙手擁在齊皓的脖頸虛。她愛的男人,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懷抱,溫柔豢養著自己……

“好,回去之後,我立馬著手這件事情,允兒……記住,你不是伊藤櫻子,我也不是堂本崇道,請你……千萬不要放開我的手!”

一吻結束,齊皓低喘著開口,聲音裏帶著難掩的祈求。

“阿皓,你是我的宿命,這輩子我都是你的。”

遠遠的,顧允兒看到顧澤愷與林盛夏相攜走來,她輕聲開口對齊皓說著,纖細的手指輕樵在他發上頰邊,大哥曾經在電話裏說過,這次回家就要讓子悠和她重新搬回家裏麵,相信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們兩人都不能見麵了,所以有些話她必須要說清楚。

齊皓聞言輕聲的笑了笑,執起她的手將薄脣印在戒指上。

深秋的雨,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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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下雨起霧,飛往t市的航班延誤,顧澤愷等人索性就在東京住了下來,或許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顧子悠,從睡醒了之後就一直纏著舅舅舅媽。反觀顧允兒卻隻是沉默的將視線落在窗外,或許是心情的緣故,在她眼裏白霧濛濛的東京多少有種淒涼的節奏。

原本以為大哥和盛夏姐會說些什麼,可顧允兒沒想到將子悠帶回來後他們什麼都沒說,甚至連責備自己的話都沒有,尤其是大哥,平靜的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令她心裏著實沒底,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顧允兒掌心裏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再度在眼前重演著,明明已經救了櫻子一次卻不能夠救她第二次的無力感令她垮下肩膀來,將臉埋在掌心內,心頭微痛。

同一間酒店的大廳內,偌大的落地玻璃前元牧賜深深的凝視著拍打在窗戶上的雨點,外麵的霧氣很大,剛才齊皓說要出去買藥冒著雨就跑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落地窗裏清晰的倒映出他略顯滄桑的臉,絡腮鬍將半張臉遮住,似乎也象徵著元牧賜的某種心境,就連他自己都不想看到這張麵容。

突然,偌大大廳裏的前臺虛出現抹優雅的身形,落地窗倒影裏看的如此清晰,元牧賜緩慢的回過頭去一瞬不瞬的盯著,眸光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幾年遊歷在外見得多了,身上的乖戾也少了很多,就連齊皓見到自己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