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車程過半時,黎冬感覺肩膀微沉,是沈初蔓將頭輕靠在她肩膀,輕聲問:“什麽時候的事。”
黎冬將頭偏過去,依偎的姿勢回答:“大約兩個星期。”
“哦。”
或許不知該從何問起,沈初蔓轉過身慢慢抱住黎冬,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呢喃:“冬冬,我好想你哦。”
黎冬知道她這幾年在國外打拚的艱辛,抬手輕柔撫過沈初蔓柔軟順滑的黑發,溫聲道:“我也是。”G
說起和沈初蔓能成為朋友,黎冬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當年一個是落落寡合的書呆子,另一個是乖張明媚的問題少女,放在一起,怎麽看都格格不入。
溫情時段在五分鍾後被無情打破,當司機得知黎冬居住的四層沒有電梯搭乘,立刻拒絕了將沈初蔓三個行李箱搬上樓的請求。
不僅不幹,價錢也不給幹。
“不幹拉倒,誰稀罕啊,”沈初蔓咽不下這口氣,擼袖子露出細胳膊細腿要自己上,“姐有的是力氣好吧!”
黎冬看向她一件至少30公斤的32寸箱子,哭笑不得地建議道:“太沉了你搬不動的,我們一起吧。”
沈初蔓哭喪著精致的小臉:“要不我再打個車,把東西送回酒店再來找你吧。”
老舊小區路燈亮度堪憂,幾近黑燈瞎火的環境下,窘迫的兩人對視正要笑出聲,遠遠就有刺眼的車前燈照過來。
熟悉的保時捷在樓門前停下,看清駕駛座上的男人,沈初蔓不可置信地扭頭:“不會你那個鄰居也是他——”
黎冬默默移開眼神。
“我們四個難得聚齊一次,別見麵就吵架,”徐欖率先從副駕駛下車,好脾氣地走到沈初蔓身邊,“沈大小姐今天回來的?”
他看向不遠處三個碩大的行李箱,瞬間了解情況,笑眯眯道:“幫你把箱子搬上去?”
在場除了黎冬,餘下三人自小認識,家裏別墅的後院都連著,雖然這幾年鮮少聯係,倒不至於生疏到形容陌路。
沈初蔓驕縱慣了,加之她和徐欖沒恩怨,抿唇嗯了聲算是服軟,別扭道:“你要願意幫就幫唄。”
徐欖嬉皮笑臉地得寸進尺:“叫聲‘哥哥’就幫你。”
“滾,那我寧可花錢。”
“挺有精神氣,不錯,”徐欖被罵也隻笑笑,朝駕駛座上冷臉的祁夏璟道,“老祁?你就這麽幹坐著?”
祁夏璟修長指尖輕點在方向盤,懶懶掀起眼皮,目光掃過抱著人偶還默默試圖抬箱子的黎冬,長歎口氣,邁著長腿朝黎冬方向走去。
眼尖的沈初蔓立刻閃身過去,試圖阻止祁夏璟碰她東西,抬眸就對上男人不厭其煩的表情,臉上寫滿“你以為我想幫忙嗎。”
沈初蔓下意識去找黎冬身影,回頭就發現祁夏璟早先一步走到她身邊,長臂一伸接過她手裏箱子,皺眉囑咐她站遠些注意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