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不要大驚小怪好嗎?我沒覺得哪裏不一樣啊!是啊風爺爺,忘了跟您說了。不過才一個多月,還看不出來。”
風露重的表情裏又透出了一絲埋怨:“你也真是猴急,小奶昔才九個月,就不能別這麼急嗎?”
紀霆勻道:“我也沒想到,意外懷上的,但這也是好事不是嗎?”
風露重倒是也這樣認為,自古添丁加人都是頂頂的喜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尤其是像風露重年紀大了,更是希望小孩子多一些,這樣才是一派欣欣向榮。
如果老二也像小奶昔這麼乖,那就再好不過了。
唯獨江岑昳知道,我們奶昔可不是什麼乖寶寶,那可是朵霸王花,一言不合上手就打的那種。
江岑昳把籃子裏的蔬菜交給了金管家,金管家拎著菜籃子去廚房了。
江岑昳躍躍欲試:“今天吃我親手摘的蔬菜,我想親手去拍黃瓜。”
紀霆勻:你別太過分了!
金管家卻熱情的招呼著他:“好的,走吧小少爺,我帶你去拍黃瓜。”
江岑昳跟著金管家去了,唯獨留下風露重和紀霆勻。
這會兒風露重的心裏還怪不是滋味的,因為他一旦覺得小江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他左右就看紀霆勻不順眼。
仿佛是自己家的寶貝被狗咬了,橫桃鼻子豎挑眼。
但他又覺得自己莫名奇妙,據說小江長的很像他的母親,別人是有正經家世的。
紀霆勻倒是並不在意他莫名奇妙想刀自己的眼神,還是對他像從前一樣恭恭敬敬。
其實風露重是一個非常值得敬佩的老者,從前他受四大家族圍堵,其他家族全都在冷眼旁觀,唯有風露重出手提點。
也隻有風露重,是唯一一個見過他哭的人。
那時隻有十九歲的少年家主,一個人麵對著四麵楚歌,在外人麵前運籌帷幄,唯獨在風露重的麵前卸下了防備。
風露重也的確是一個極其德高望重的長輩,私下裏給予了紀霆勻許多幫助。
所以後來的紀霆勻,才對風露重的養老之事十分上心。
以至於後來定居S市,也不僅僅是出於江岑昳要在這邊上學,也因為風露重要在這邊養老。
紀霆勻上前坐到了風露重的對麵,問道:“您在這邊呆的還習慣吧?”
玻璃落地窗外,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雪,今年的雪仿佛格外的多。
瑞雪兆豐年,這可是個好兆頭。
風露重指著窗外的雪道:“看看,這就是我喜歡來北方的原因。雪一下啊,人間的百態之美就盡顯。能感受冷暖,還能體驗疾苦。所以習慣不習慣的,倒也沒有多重要。人活著,是適應環境,而不是讓環境適應你。”
可能是年紀大了,風露重忍不住的就想說教,雖然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好,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好在紀霆勻每次都是虛心的聽著,直到他說教完才接一句:“風老說的是。”
風露重也才在心裏開解自己,紀霆勻是這世界上少有的優秀人才了,怕是任何一個人也挑剔不出毛病來。
風露重問他:“紀家最近怎麼樣?”
紀霆勻想了想,答:“有點小麻煩,但是能解決。”
上次開車撞他的人,他已經查出來了,是個絕症患者,想留筆錢給妻兒。
但他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死在醫院裏了,大概錢也沒到手。
人死了,線索就斷了,但他猜也能猜到是誰在下黑手。
紀家的內鬥,不死不休,這是頂級豪門的悲哀。
隻是到現在紀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