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情況特別嚴重的,類似朱彩彩那種,才會被關進主樓裏的療養室。

幾人下了車,阮棠便急匆匆的朝療養院裏麵衝。

可能是因為病人的蘇醒,好幾名醫護正在這邊進進出出。

負責阮青竹的主治醫生一見阮棠來了,立即拉住他的手提醒道:“先等一下,阮先生這會兒剛醒,不能受刺激。我先進去和他說一下,看看情況,再來通知您能不能進去探視。”⑩思⑩兔⑩網⑩

阮棠明白,因為他父親才剛醒,萬一有情緒波動,極有可能再暈過去。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爸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答:“病人的情況非常穩定,不用擔心,醒了就好了。”

阮棠的眼淚止不住的便流了下來,他回頭便被嚴謖擁進懷裏,對方輕輕拂著他的後背道:“醒了就好了,沒事兒,阮叔叔已經沒事兒了。想哭就哭,在我懷裏你想幹什麼都行。”

終於,一路上一直崩著神經的阮棠哭了出來。

紀瀟在後麵就是酸,小聲對紀霆勻說道:“你說我要是也去抱一下,阮棠他會把我推開嗎?”

紀霆勻說道:“阮棠會不會把你推開不知道,嚴謖肯定會揍你。”

紀瀟:……

想來倒也是,誰莫名奇妙抱我老婆,我也會揍人。

而且他和嚴謖的身高雖然相差無幾,對方那肌肉的塊頭卻是一般人比不來的。

江岑昳懷裏的小奶昔也好奇的東張西望,他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會好奇的看來看去。

現在他再看阮棠和紀瀟,隻道:“為什麼?”

紀霆勻問:“什麼為什麼?”

江岑昳問道:“為什麼不認呀?還有就是,他們為什麼分開?”

紀霆勻想了想,說道:“怪我三叔,他年輕的時候完全不著調。玩的比較凶,別誤會,他不玩感情,而是玩極限。”

那種翼裝,滑翔傘,極限蹦極,還有無措施攀岩。

說句難聽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而他又不是家族的希望,身上沒有擔子,肩上沒有責任,就有些為所欲為。

所以見慣了三叔那種性子,他對一些年輕人的行為就都理解了。

其實當年他和阮青竹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三叔那種浪蕩的性子,不拒絕不否認卻也沒給出承諾。

而且還是上下級關係,那時候他們一個是實驗室的科研員,一個是負責人。

對方當時還挺年輕的,也算是紀家重金挖來的人才。

但三叔他說什麼也是紀家主脈的次子,對方可能覺得三叔隻是玩玩。

跟一個浪蕩子弟玩玩可以,當真的話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阮青竹的出身也不好,勤多苦讀出來,還要回報家裏,哪兒有資格和浪蕩子弟消遣。

所以受了欺負就自己吞了,發現懷了孕就想離開。

他也試著告訴紀瀟的,但是他去找紀瀟的時候,紀瀟背著裝備正打算和一群兄弟飛躍羅布泊。

他去找他的時候,甚至有人還奚落他:“你馬子啊?找了馬子就不自由嘍,還能讓你這麼玩兒?要是有了孩子,你這輩子就被絆住了。”

於是到最後,阮青竹也沒說出口,直到紀瀟重傷歸來,才發現阮青竹不見了。

在他飛躍羅布泊的時候,阮青竹辦理好了離職手續,並成功入職了江南某大學,成為了一名大學老師。

他後來也去找過他,但是被拒之門外了,隻讓人給他留了一句話,說:你有你的羅布泊,我有我的羅新澤。

羅新澤是他一個同事的名字,紀瀟猜測,他和羅新澤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再糾纏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