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這麼說終於刺中了他的軟骨,又接著道:“當然,孩子是你的,你是可以認回去的。”
紀瀟心道你別說了,讓我緩個勁兒行嗎?
阮青竹卻叭叭叭沒完了:“如果你想讓他姓紀我也沒意見,畢竟阮家沒有皇位要繼承。隻是紀棠有點太難聽了,到時候重新取名字吧!但他在我這邊還是叫阮棠,叫習慣了。而且你最好征求一下他的同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自主思想。”
紀瀟一個衝動,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阮青竹的瞳孔微縮,瞬間住了口。
紀瀟氣道:“別說了,我不認,就讓他姓阮!他是你的孩子,當然也是我的,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搶他。但是阮青竹,你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阮青竹可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整懵了,他耳朵浮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皺著眉心有些錯愕的怔在那裏。
但是到最後,紀瀟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阮青竹借口自己累了想睡會兒,把他趕出來了。
紀瀟就挺無奈的,可能追妻之路仍然任重而道遠。
這邊江岑昳一覺睡醒,卻發現紀霆勻不見了,他皺眉拿起手機,看到對方給他發了條信息:“我找老板談個生意。”
江岑昳皺眉,心道這個老六不會是真的要去把別人的山莊買下來吧?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這可能是別人唯一端著的一碗飯,他要給別人買下來,別人還不肯賣呢!
還有,他一個人去談生意,萬一被人打一頓可怎麼辦?
要知道,今天他可沒帶保鏢。
嗯,果然懷孕的人思想就很莫名奇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紀霆會要挨打。
不過這會兒紀霆勻真的去見了山莊的主人,而且還成功跟老頭兒見麵了。
一開始山莊夥計說的時候老頭兒還被氣笑了,隻道:“他還是真有錢啊!說買下來就買下來?行,我早就想會會他了,讓他進來吧!”
為了迎接紀霆勻,老頭兒洗掉了自己臉上的鉛粉,還特意換上了一套西裝。
頭兒姓初名霽月,光聽他這個名字,就給人光風霽月的感覺。
早年他第一次見到風露重的資料,看到他的風字時也有些恍然。
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已經夠奇特了,風露重更甚。
風露重,初霽月,有風月,有露水姻緣,那真是貼合了他們這場風花。
隻是他們的身份也都有點莫名奇妙,風露重的家世自不必說,就連初霽月也是有家業要繼承的。
隻是他這個家業,有點不好宣之於口。
他們初家世代都是搞堪輿的,說直白一點就是風水先生。
上數幾代,都是給皇家看龍脈的。
雖然後來破除封建,他們很是被打壓了一段時間,甚至還遇到了不少麻煩。
但都過去了,他現在除了幹幹老本行,還經營著……許許多多家的度假山莊。
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讓紀霆勻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
本以為他會生氣,誰料他卻仍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隻是有些意外的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您?”
而且這老人家雖然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頭發也是花白的樣子,長相卻十分麵善,年輕時應該風華頗重。
初霽月衝他擺了擺手:“我這輩子沒出過山,那你可能是認錯人了。”
紀霆勻隻是點了點頭,雖然一張臉不會笑,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他直接表明了來意:“我的來意,老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