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就將他重新纏在了自己腕上。
小東西被威嚇了半晌,早就不敢再鬧,把頭乖乖搭在君離手背上,蔫頭耷腦的。
君離出了門,晌午才過,外麵日頭正好,他打算帶著江渙一起,下山去逛逛。
原身的一切都很簡陋,就連衣裳也隻有黑白兩色,素的活似出殯,他很不喜歡。
旁的事情另說,先弄身像樣的衣服是正事。
兩人一龍來到山下,直奔距離這裏不遠的清水鎮。
鎮上人來人往,商鋪林立,小販的叫賣聲聲入耳,過往行人言笑晏晏,是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君離頓覺心情開闊,跟著江渙先去賣了木柴,換了些銅錢,就直奔成衣鋪。
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了身絳紅滾邊的長衫,搭配雪青色紗衣外罩,掏空了江渙這些年的家底。
不過,這身裝扮倒是真的好看。
麵前之人膚白若雪,眉如墨畫,換下那身冗沉的黑衫,大紅的衣袍讓人眼前一亮,隻叫人覺得此人熾烈張揚,美進了骨子裏。
趴在江渙肩上的洛重淵又僵成了一條龍棍棍。
此時他的小龍腦袋裏,翻來覆去的滾過幾個大字: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放眼整個龍族,他再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了!
“好……好看!太好看了!”
詞彙匱乏的江渙吞了吞口水,隻擠出這麼一句幹巴巴的誇讚。
那鋪子老板也不住點頭,瞪圓了眼,像木頭似的跟著江渙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句「好看」。
君離對此甚是滿意,別過老板,拎上他的鍋鍋,帶著傻乎乎的小徒弟回山上。
出了成衣鋪子,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寥寥,不見白日喧囂。
裝扮一新的君離逗著手中小龍,尋⊿
洛重淵盤在他腕上,聽完了他們的對話,隻覺得這些凡人愚不可及。
女兒怎麼了?生男生女還不都是自己的崽?
為了生兒子,去拜這聽著就邪門的蛙神,憑白招惹禍事,還不是自找的。
他正一條龍獨自糾結著,冷不防小腦袋被人伸手摸了摸。
抬起頭,正對上君離笑得風情萬種的鳳眸。
君離伸出小指,在洛重淵的龍頭上搔了搔,逗弄道:“怎麼,你又聽懂了?”
聽出他話中的調侃,洛重淵不理,直接把頭扭開。
君離覺得逗趣,將自己的手舉高,讓洛重淵的龍頭對著自己。
哄道:“你且乖些,等下若是能掙到銀子,我買肉給你吃,你也能快點長大。”
洛重淵:……
快點長大做什麼?變成一盤龍羹飽你的口福?
“師尊,咱們真要去幫她們解決那個蛙神?”
一旁,江渙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過來。
依著沈清紓以前的性子,應當根本不會去管這些閑事才對。他們是被掌門趕出來的,又不是下山曆練,這清水鎮位於錢塘縣境內,自有紫禦門的人去管,也輪不到他們。
君離瞥了一眼走在前麵那一胖一瘦兩個婦人:“能蹭飯吃,還有銀子賺,為何不去?光靠你賣木柴的那點錢,你師尊我和鍋鍋怕是要被活活餓死了。”
江渙瞧著他那副閑散樣子,吞了下口水。心道,我以前也是這麼養你養過來的,如今隻是多了條蛇,怎麼就不行了?
其實君離還真不是為了那點銀子,一個穿著粗布衣的普通婦人,能有多少錢?
隻是那婦人口中的雨甘村,倒是和他頗有淵源。
上輩子他還是鶴隱派掌門的時候,鶴隱派一位長老帶門下眾徒弟下山曆練,途徑雨甘村,露宿一夜。
卻不想,這雨甘村二百多戶村民一夜死絕,都是被吸幹了精魂而死,成了一具具幹屍。
鶴隱派難逃其咎,幾大仙門聯手徹查,最後的結果是門派中有弟子偷練鬼道邪術。
君離清楚那位長老的品性為人,也知道那幾名內門弟子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帶人查了半年,皆無果,翻遍整個修仙界,尋不到一絲痕跡。
雨甘村這樣的事,後來又發生了幾次,不知為何,次次都有鶴隱派弟子在場。
四大仙門的人自然再容不下隱派,平時嫌隙頗多的仙門百家這時候倒是團結起來了,以鶴隱派修煉邪術為由,逼著他關門閉派。
君離自然不肯,帶著門派眾人負隅抵抗,他那時雖已有化神修為,到底敵不過修仙界眾人聯手。
後來鶴隱派死傷慘重,剩下的人全被四大仙門的人聯手封印在鶴鳴山。
他便一怒之下,真的去修了那邪術,一舉突破大乘境界,衝破封印,在修仙界大殺四方。
那段時間的修仙界被他搞得腥風血雨,不少位高權重的掌門長老死在他手下,受重傷者也不在少數。
當初仙門百家聯合殺了他們多少人,他便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也屠殺了整個修仙界多少人。
如此一來,修仙界眾人終於扛不住了,解了鶴隱派的封印,也不再提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