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禦門當年作惡的證據,豈不是毫無意義了?那我隻要把自己的推測一說,是不是就可以給秦屹定罪了?”

“你,你你……你說誰鼠!”小個子掌門氣得跳腳,“我姓餘!叫餘虎!”

“哦,好的,虎掌門。”君離修長的指節捏著扇柄,悠哉的輕搖著。

“孽……孽障!”餘虎又怒又氣,臉上漲的通紅,好像隻紅毛耗子。

“行了,”秦屹臉色發白,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既然你說找到了證據,那就拿出來啊,如今整個修仙界有些名望的修士長老都來了,你要是今天拿不出證據,就主動伏誅吧,省的我們動手,也算是給自己留些顏麵!”

“老遭頭,算盤打的挺響啊。”君離坐在一把藤椅上,撐著下頜,笑得像隻狐狸。

秦屹深吸了口氣,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是要揭露我們紫禦門的真麵目嗎?證據呢?”

“別急呀。”君離笑眯眯的從藤椅上站起身,刷地收起了折扇,手腕一抬,那藤椅就變回了一根長滿綠葉的藤蔓,爬回了旁邊的樹上。

他轉身朝眾人那邊走了幾步,雖然他沒有拔劍,也沒有做任何攻擊動作,這些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修士們,卻都慫了,君離朝前走一步,他們就向後撤兩步。

君離沒理他們,朝洛重淵和江渙招招手,讓兩人站到自己身邊來。

秦屹見狀自然也趕緊離開,又爬回了黑豹的背上。

君離將折扇收起,抽出了腰間的禮葬。

薄如蟬翼的劍鋒,寒光熠熠,嗡鳴聲不止,表麵那層黑色的霧氣徐徐流動,戾氣逼人。

君離抬腕,禮葬猛地朝那洞穴劈下,那駭人的劍氣衝天,「砰」地一聲震天巨響過後,黃勝峰竟然被他劈開了大半。

眾人腳下的地麵劇烈震動起來,山石碎裂飛濺,像暴雨般朝他們砸下。

就在君離剛剛動手的時候,洛重淵已經默契的撐起了結界,將三人都罩了起來,而傻站著看熱鬧的那些人就慘了,動作慢的已經被石頭砸破了腦袋,鮮血直流。

劈山的震動持續了許久才緩緩平息,塵土慢慢散去,眾人才在一堆碎石中間,看清楚那個黑壓壓的龐然大物。

“這……這是個什麼東西?!”

那餘虎震驚的大叫。

其他的修士和一些小門派的首領也都看傻了眼。

坐在黑豹上的秦屹,臉色有些蒼白,他想過君離會帶幾個人進去山洞,或者幹脆將山洞炸寬一些,讓眾人都進去,卻著實沒有想到,這魔頭直接將他的黃勝峰給劈了。

許是剛剛劈山的動靜太大,山上的靈獸們也躁動不安起來,嘶吼咆哮聲此起彼伏。

許硯書的臉此時已經黑的如鍋底一般,彭放和俞夕的臉色也很難看,倒是柳堯和冷子玨之前已經見過曲水湖中的失敗之物,有些心理準備。

可是看見眼前這個比曲水湖那隻大了好幾倍的怪物,仍然感覺汗毛倒立。

這麼大的怪物,這得用多少人的記憶才能喂飽?

“你讓我們看這個做什麼?”蟬衣丹師皺緊了眉,不滿的看向君離。

白祁手裏摟著個長相出挑的姑娘,笑得滿麵春風:“這東西叫獬,沒見識。”

“這獬是上古神獸,這隻雖然明顯不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但是力量也並不弱,紫禦門本就是主修馭獸之術,這算什麼證據?”

君離懶得理他,直接道:“大家都是修道中人,這東西的專長是什麼,想必不用我說,你們也都清楚。證據就是藏在這隻獬肚子裏的秘密。”

他的話一出,眾人嘩然。

餘虎出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讓它把肚子裏的秘密都吐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他這話一出,騎在黑豹上的秦屹已經把心懸了起來,他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袖擺,清了清嗓子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