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關錦應該就是秦素素無疑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屹身上, 看得他一陣陣發虛。
“我……”他艱難的吞咽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旁邊看熱鬧的白祁身上。
周紹庭、陳琮已死,當初和他一起的就還隻剩下白祁了。
白祁搖了搖手中折扇,把身邊的妖嬈女子摟了更緊了些,隻當沒看見。
秦屹咬牙:“事到如今, 你還想著獨善其身嗎?!”
“秦屹,”許硯書開了口, “如今這些,可算證據?”
秦屹抬手抹了下額角滾下的汗珠, 道:“這些……和麵前這頭怪物有何幹係?算什麼證據?”
“堂堂一派掌門,濫殺無辜,還不算證據?”人群裏, 一個小門派的長老喊了起來。
那餘虎也道:“就是!啊,還有那白閣主,你們兩派簡直是狼狽為奸呐!”
白祁手中的扇子停了,皺眉道:“這又與我何幹?”
“方才那段記憶裏, 秦屹的話裏話外, 分明是想將那女孩送到你床上,你說, 怎麼與你無關?!”
“那是他自己想獻殷勤,我又沒收。”白祁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君離和洛重淵對視一眼,兩人之前在曲水湖看了白祁和秦屹的記憶片段, 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秦屹這個時候, 想來已經在秘密改造獬了, 但是失敗品太多,沒有地方處理,求到了白祁頭上,而白祁的條件就是,送個漂亮女孩給他。
“你這是胡攪蠻纏!”一旁的彭放粗聲粗氣道,“鐵證都擺在麵前了,你們兩個還不認罪!秦掌門殺人難道沒有罪嗎?”
“這麼說來,”秦屹眯起眼睛朝彭放看了過去,“我們在場的諸位,誰敢保證自己沒有殺過人?”
“彭長老,你沒有殺過?”
“我,我……”彭放頓時結巴起來。
柳堯眉頭皺了皺:“可你打壓萬鬼門,自己又偷練萬鬼門的功法,又該怎麼說?”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測,你滅掉萬鬼門,不過是為了竊取關知許的獨門心法,然後將他們全部抹殺,讓這套東西,徹底變成你們自己的?”
“修習鬼道術法……”秦屹突然笑了兩聲,手指朝白祁和藥王莊那兩個長老一指。
“你不妨問問他們有沒有偷偷修習過!哦,對了,還有他!”
他獰笑著,伸手指向君離:“他和那蘇宴是舊友,蘇宴又是關知許的師父,說不定那些最黑暗,最見不得人的禁術他都知道!許掌門,你光逼問我做什麼!”
許硯書被他噎的一愣,就聽君離輕笑了聲:“秦掌門別激動啊,你先別急著撇清關係,咱們不是還有這麼多記憶霧團沒看過呢?”
他說著,伸手淩空一指,隻見剩下的幾個黑霧團團整齊的排列著,懸在眾人麵前。
“那咱們,接著看?”他笑眯眯道。
不等這些人回答,回頭給了寧懷溪一個眼神,寧懷溪會意,再次與他一起將第二個記憶團打開。
濃稠的黑霧漸漸散去,一副畫麵清晰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紫禦門秦屹的書房。
此時的秦屹正坐在書房中,眉頭緊皺的在翻看著一本書冊。
不多時,門外有弟子通傳,說是藥王莊大莊主周紹庭,和寂寒閣閣主白祁求見。
“請進來吧。”秦屹放下書冊,揉了揉太陽穴。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穿青礬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身穿櫻草色錦袍的青年一並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素淡打扮,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正是藥王莊的前任大莊主周紹庭無疑。
那身著錦袍,腰掛環佩香囊,頭戴玉冠的俊朗青年,自然就是白祁。
兩人進了書房,和秦屹客套一番,三人便都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