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嗎?”
可保送的話,專業選擇上有一定的限製。
池馳肯定不會讓她去學那些專業。
“我覺得池遊很厲害啊,成績又好,又在奧運會上奪得一金,這已經比大多數強很多了。”
“總覺得你像是一直在逼自己往更高的地方去……池遊,你可以不用這麼逼迫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就可以了。”
雖然那些話是好的,但以池遊現在的立場來看,她們都在說風涼話。
如果自己可以選擇的話,為什麼還在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自己擅長的這些事情,都不是爸爸期待的!
池遊的目光一凜,握著筆,用力紮在自己大腿上。
僅僅一下,就已經能看到一點血。
她將筆拔出,脖子上的青筋變得明顯。
接著又將筆頭的尖銳處紮下去,又拔起,又紮下去……
似乎這樣的疼痛,才能緩解她內心的痛。
身體上的痛楚,讓她的心莫名舒暢。
很快,血流到腳跟,那一片地方變得血肉模糊。
賀衍剛回來看到這一幕,慌張地喊了一聲“池遊”就跑過去,過程中撞到桌子,他也渾然不在意。
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跡,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在做什麼?”賀衍問,看了一下池遊又看了一下傷口。
沒等池遊說話,他連忙說:“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叫救護車。”
說完,賀衍起身就要跑出去,卻被池遊拉住。
賀衍沒有反應過來,隻覺一股重力朝他壓來,先是一直手扼住他的脖子,片刻第二隻手也扼住他的脖子。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池遊。
賀衍從未覺得眼前的人這麼陌生。
冰冷的目光如同無底的漩渦。
她力氣不小,在被扼住脖子的時候,他根本反抗不了。
一點點的窒息痛苦的感覺折磨著他。
“有時候真的覺你很煩人……”
“光冠冕堂皇說些漂亮的話,就好像隻要我想,就能輕而易舉就能做到一樣。”
周圍的人總是把她逼到縫隙之間。
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另一邊,她的父親又告訴應該那麼做。
又有人告訴她,人應該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鑽牛角尖不是正確的選擇……
她的監護人給她選擇了嗎?
池遊的監護人隻告訴她,應該做成什麼,應該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她喜好無關緊要。
賀衍總是以為自己像是“太陽”一樣去“勸慰”池遊,就像是那些老師、同學一樣。
池遊眼淚湧出。
自己又怎麼去擺脫這樣的困境?
把父親想要做的事情告發?他從來沒有明說,謹慎得很。
家暴?他從來沒有真得打過自己,但會砸東西和言語上的威懾。
難道隻有熬到高中畢業,去到大學才能擺脫嗎?
到大學他會放過自己嗎?
自己要離開,又是否會被抓回去?
逃走。池遊曾經想過,被發現意圖之後,整個念頭就此掐滅。
“你覺得自己能去哪裏?隻要我一個尋人啟事,找回你不是輕而易舉嗎?”
“而且你要想想,未成年的你跑到外麵怎麼活下去?打工嗎?別人會要你嗎?而且人家看到尋人啟事之後,就會把你送回來。”
“我討厭你身上那股正義,渾身圍繞著正能量的樣子。”
因為這正是池遊不能擁有的。
她現在身處的境地就不可能擁有像是賀衍一樣的心態。
“如果不是答應了祂……”
池遊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