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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能被三殿下看中,這可是大大的好事,侯師爺還不快去命人找了你那位晚輩來。”

侯斐額上已現冷汗,鞠了鞠:“學生這便下去命人找他來。”

……

“公子,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好像是範公子。”

鳳笙順著車窗向外看,見範晉川帶著小七,在一名仆役的陪同下往回走,好像是有什麽事又轉回來了。

她很想叫住對方,可想著後有仇家虎視眈眈,隻能讓禹叔趕緊走。

一直走出很遠,鳳笙漸漸冷靜下來,撫著袖下的佛珠,皺起眉。

她並不確定對方是否看見這串佛珠,也是她根本沒有提防會再見到那個三皇子,不過這件事多想無益,現在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出乎她所料,那個書呆子範晉川竟是宋閣老的門生,其上任之地竟是泰州。

馬車到了客棧,鳳笙揉著眉心下了車。

還沒站穩,知秋便帶著一人急匆匆趕至。

正是侯斐。

“侯叔?”

“進去說。”

*

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侯斐憂心忡忡問:“鳳笙,你到底怎麽惹了那三皇子?我見那太監言語平常,卻皮笑肉不笑,絕不是想招了你去府上做清客這麽簡單。他可知曉你是女兒身,你們是怎麽相識的?”

鳳笙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侯叔,你亂了。”

正來回踱步的侯斐,停下腳步。

須臾,沉沉地歎了口氣:“是的,我亂了。你爹就你這麽一個女兒,視你如珠如寶,如今你爹出了事,如若你再……”

“那之前侯叔對禹叔閉門不見,是想保護鳳笙?你怕我尋到揚州,不依不饒,惹禍上身?所以幹脆多澆幾盆冷水,好讓我心死,老老實實待在紹興。”

侯斐捏著胡子看她,失笑:“什麽都瞞不住你。”

鳳笙長出一口氣,笑得更是燦爛:“關於鳳笙和三皇子怎麽結識,礙於有些事不能明言,待日後有了機會,再與侯叔訴說。至於這位三皇子——”

她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看著窗外熙攘的行人。

“侯叔,你是關心則亂,三皇子地位崇高,但他隻是個皇子,大周汲取前朝經驗,並未采取分封就藩製度,又對皇子們管教森嚴,皇子未入朝辦差,手中毫無權利。再說,他堂堂一個皇子,就算招我去他府中做清客,又能如何?”

說到那句‘又能如何’,她轉身含笑看著侯斐,一派從容不迫,顯然沒放在心上、

“可你到底是個……”

剩下‘女兒身’三個字,在看到方鳳笙淡定的目光後,咽了下去。

“我還是覺得此人來者不善,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但……”

“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