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堂而皇之殺人滅口,太子明知還故犯。難道真是明知故犯?更多的是別人栽贓吧。
所以太子越是飽受攻擊,建平帝越是會偏向他這一方,因為當年建平帝當太子時,就是這麽過來的。
“不是娘娘,不過人沒事,被從法華寺回來的魏王殿下所救,如今被魏王護持著入京,大概今晚就會到。”
“魏王?”太子沉吟,突然一把抓住何年的手:“何公公,你說……”
“殿下,不要動其他心思,娘娘讓奴才來就是為此。且不說魏王肯定不會聽殿下的,這個時候魏王真若出手,您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娘娘讓奴才來,就是告訴您,如果沒有其他意外,此人不足為懼,陛下讓人押解他入京,不過是裝個樣子,也是想試探暗中有多少人覬覦皇位。殿下您記住,隻要您不亂,娘娘不亂,沒人能動搖您的地位。”
何年已經走了,太子去了椅子上坐下,終於暫時安心了。
*
另一邊,被截殺衝散的隊伍與魏王的隊伍組合,再度踏上行程。
魏王打著保護之名,坐進了鳳笙所坐的馬車。
他從一上車就黑著臉,鳳笙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麽。想裝作就不認識,可此人為她做的事太多,她實在是沒臉做得那麽過分。
“相逢即是有緣,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殿下。”
魏王近乎貪婪的在她身上巡睃著,人黑了,也瘦了。現在魏王真想打她一頓,他長這麽大,見過最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女人就是她。
他甚至來之前就計劃好了,怎麽好好教訓她一頓,可見著了人,才發現還是舍不得。
“不是有緣,本王是專門來見你的。”
鳳笙訝然。
也就是剛才那場襲擊,是魏王故意弄出來的,他賊喊捉賊?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發現不了!”他既然做,肯定是萬無一失。
“過來?”他伸手。
“過去幹什麽?”鳳笙有點慌,問了個蠢問題。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兒那麽多廢話!”說著,他一把將她扯過來,人就親了過去。
叫你過來,當然是為了親你。
魏王親得比前幾次都貪婪,鳳笙本來還想掙紮兩下,不知想到什麽,弱了掙紮。直到把彼此都親到快窒息,魏王才鬆開。
“本王之前給你傳的話,記住了沒?”
“什麽?”鳳笙有點迷糊,下意識問。
隱隱有磨牙聲。
“方鳳笙,本王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本王知道你想報仇,但你別忘了你麵對的是何人。是一國太子,他五歲便被封為太子,如今已二十餘年,其出身中宮,乃陛下和皇後之嫡長子,身份貴不可言。而陳皇後是陛下原配發妻,兩人又是少年夫妻,如果你以為僅憑你小小的布局,便能殺了太子,恐怕這麽多年來太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