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樾跟錢新剛錄好口供,正準備離開,施樾打算把懷中的袁妮婷交給警察們,他已經抱著小女孩走了一路,來警局後她似乎很怕人,也是黏著施樾,任由警察怎麼問她話她都不言不語,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人,看著就有些瘮得慌。
施樾要回去,當然不可能把袁妮婷也帶回家,讓她先留在警局裏,可不論施樾怎麼說,她都不願意,頭埋在施樾懷中不肯起。
警察勸說好久,也不見效,心裏不由納悶起來,袁妮婷是自閉癥,從不親人,怎麼就纏著這位少年?
死者的死到底跟這位少年有沒有關係?
明顯兩人口供不對,死者死前好像見過了非常可怖的東西,死後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驚恐。
死者死前見到了什麼?
這些肯定都要調查清楚才能立案。
這會兒大家都哄著小姑娘從施樾身上下來,外麵匆匆走進來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正是死者石秀的丈夫袁富,袁富應該常年健身,並沒有三十多歲男子的油膩感,身材保持的挺好,頭發也梳的油光水滑的,進來警局後人很慌張,臉色很白,“警察同誌,我老婆人呢?我老婆怎麼可能自殺,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警察問他,“你妻子死之前給你打過一通電話,你們電話裏說過什麼?打完電話沒十分鍾,你妻子就跳樓了。”
袁富臉色煞白,“什麼都沒說啊,她就是打電話問我晚上會不會回來,我說晚上要陪客戶,她就生氣掛了電話,我,我不知道她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妻子她性格不好,但她絕對不會自殺的。”
袁富不敢告訴警察,妻子給他打電話還質問他是不是又跟外麵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他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他也不敢肯定妻子到底是不是自殺,但妻子怎麼可能自殺?妻子那麼堅強的人……
警察道:“你先把自己孩子抱著吧,讓人這兩位先回家去。”
袁富轉頭去看,瞧見自己那個自閉癥女兒正被個眉目俊秀的少年抱在懷中,他認出這少年是同一層的住戶,不過好像統共就見過他兩三麵。
另外一個叫錢新的年輕人,袁富反倒更熟悉些。
袁富過去道:“小哥,真是謝謝你。”他伸手去抱女兒,女兒卻不肯下來。
“婷婷,聽話。”袁富強行把女兒從施樾懷中抱了過來,卻發現女兒左手的手臂上有五道青紫的痕跡,像是被人用力握住手臂留下的,他看了施樾一眼,施樾眉峰微皺,喃喃道:“之前並沒有這道手印的。”
袁妮婷手臂上的那五個青紫印記實在太明顯,都有些發背的跡象。
袁富道:“這,我女兒手臂上這是怎麼回事啊?”
警察也圍了過來,琢磨道:“剛纔好像沒注意看……”
帶著施樾跟錢新來警局的兩個小民警咦了聲,“回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小姑娘手臂上有這個手指印的。”手指印太明顯,何況現在天熱,小姑娘就穿著無袖純棉小睡裙,手臂上之前什麼傷痕都沒有的,啥時候出現這個印記的?
兩個民警看向施樾的目光都不太好,畢竟這一路都是施樾抱著小姑娘,來警局之前小姑娘手臂上還是沒印記的。
袁富有些生氣,但警局裏麵他不敢說乳說話,低頭問袁妮婷,“婷婷,你手上的印子是誰掐的?”
袁妮婷不說話。
袁富生氣的看著施樾,施樾喃喃道:“不是我掐的。”
來警局之前並沒有這道手印的,可現在婷婷手臂上卻突然這道明顯被人抓的印記,婷婷全程沒有離開過他身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印記不可能突然出現的。
這件事情顯然有些靈異,但施樾身上有縈縈給的玉符,鬼怪不敢近他身,他抱著婷婷期間,別的東西更加不可能來髑碰婷婷的。
難道是之前走廊裏的時候?
有別的刑警過來,看了眼袁妮婷手臂上的手印,又讓施樾伸出手指來,最後道出結論:“不是他的手印,應該是個女人的,手指印明顯短很多,更加纖細些。”
周圍人都愣住。
不是施樾捏的,那麼小姑娘手臂上的手印誰掐的?
來警局之前還沒有的。
施樾抿下唇,心裏大概相通了一些。
他抬頭對警察道:“或許這案子另外目擊者並不是人類。”
他話一出,眾人就覺毛骨悚然,但實在想不透小女孩手臂上的手印到底是哪裏來的。
案件肯定還要繼續調查,警局讓施樾跟錢新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