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嗓子,懨懨地跑到一邊去了。
冉酒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打算,徑直走向了沙發上放著兩個購物袋,一個透明,一個不透明。
冉酒遞給她另一個透明購物袋子:“我買了些食材,你看能不能做點吃的。”
容汀接過來,往裏邊瞅了眼,裏邊有海蝦小黃魚這種生鮮,也有切好的肋排,還有些蔬菜。
一種無力感席卷了她,在她還在糾結剛才的事情,冉酒卻隻是輕描淡寫讓她先做飯。
她放下袋子,冉酒也抬起臉,安靜地和她對視,溫純的琥珀眸子裏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有點氣了!
容汀擺爛地想,總之中午也要吃飯的,她做就是了。
提著一堆東西去廚房的時候,她甚至眼圈一紅,眼底泛著酸澀。
切菜的時候拿著刀都不穩,最後歎了口氣,克製不住反複回味剛才的事,想來想去又嫌棄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後邊的門突然打開,冉酒探進來半截身子,“需要幫忙嗎?”
“不——”話說到一半,容汀轉念一想淡聲道:“蝦需要開背。”
冉酒走到她旁邊,看到盆裏已經洗好的青蝦,“你教教我,怎麼開?”
容汀拿過來一隻青蝦和開背刀,從蝦殼接近頭部的關節筆直插進去,恰好將後邊的蝦殼挑成兩半,接著把黑色的蝦線勾了出來。
“這樣就可以了。”她的動作簡潔利索,沒有為了她看懂而刻意放慢,“如果還有沒處理完的蝦線,就把尾巴揪掉,會帶出剩餘的。”
“哦。”冉酒明顯還有點不會,懵懂地眨巴著眼睛,卻見她不欲再說,於是乖巧地接過來刀。
容汀切菜的間隙,餘光留意到她那邊。
冉酒十指不沾陽春水慣了,動作有點笨,分開蝦背的時候容易戳入太深,往往蝦線還沒出來,蝦就快分成兩半了。
後來她才稍微把握住了點力度,挑開蝦背時小心翼翼,然而整隻又容易隻挑開一半,她不敢再用刀,而是小心翼翼地拿手撕開。
冰涼鋒利的蝦殼從她手上劃過,每次都看得容汀膽戰心驚。
後來證明她的擔心是有原因的,冉酒又弄一隻蝦的時候,撕的時候不小心,指腹直接被堅硬的殼劃傷了。
血線慢慢溢出來,冉酒隻感到指腹有輕微的刺痛感,都不知道傷口在哪裏。
旁邊的人卻比她反應還快,容汀匆忙抓起她的中指放在涼水下邊,等衝了幾秒將周圍的水漬擦幹,又跑回客廳。
冉酒呆立在那裏,滿臉茫然,直到看見她回來的時候拿著創可貼。
她像是對待珍貴的藝術品一樣,找好傷口的位置,那裏已經不出血了,但她還是小心翼翼把創可貼纏上去,確保沒有一絲空隙才行。
心念一動,冉酒另一隻幹燥的手就覆上她的發頂。
摸完,容汀正好抬起頭,愣怔地看她。
冉酒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你頭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容汀以為切菜把菜屑弄上去了,可是自己摸了下發頂,什麼都沒摸到。
冉酒又微微一笑:“已經被我拿下來了。”
容汀回去繼續切自己的菜,見冉酒還要碰那隻蝦,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小心感染,先別沾水了。”
她語氣淡淡的,冉酒倒是也聽話,縮回手去,但是也沒離開廚房。
容汀切完菜發現她還靠在牆壁那邊,琥珀色眸子半斂著,看她做飯。
她有些不自在,隻能找找話題:“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嗯,輪休。”
“所以就去超市買東西了?”
“正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