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眉眼低垂,她確實已經回不了頭了。
若是要臨時放棄,裝作兩個人沒經曆過那件事,是不可能的。
她既然選擇了打破原本平靜的純友誼,把關係推到了這個水深火熱的點,那麼除了一往無前,別無他法。
陳白媛半天聽不到她說話,:“上次就和你說過誒,身體/試探這個方法很冒險的。”
容汀脫口而出,“我當然知道啊!”
那邊的陳白媛愣了一瞬,有點懵:“你知道管什麼用,不是你朋友嗎......對了表姐你這麼激動幹嘛?”
容汀收斂了語氣,囁嚅道:“所以現在我著急嘛,我……我朋友看上的那個女生已經好久不回宿舍了,她現在也很擔心她的安全。”
陳白媛沉吟半晌,“如果另一個女生本就是les還好,那麼接下來的時間就看她接不接受你朋友了。然而如果那個女生不是,那就很難辦了,我也不知道了......”
她的話那麼中肯,容汀何嚐沒有想到,隻是病急亂投醫而已。
容汀有些沮喪:“所以呢,有沒有什麼辦法?”
“等待吧。”陳白媛很篤定,“給對方十天時間。”
“十天過後就有結果嗎?”
陳白媛遮遮掩掩半天:“那個,我上次就是這樣的,我對象在第十天才理了我,所以我覺得十天應該剛剛好吧。”
容汀:“......”
無話可說,無語至極,容汀掛了電話,還是厘不清繁雜的思緒。
她該怎麼辦。
既然這段時間冉酒需要個時間空檔,那就給她時間消化。
十天就十天。
她們都需要靜下來,慢慢等待最終的結果降臨。
隻是冉酒不回家這個問題還要解決,接近五點鍾的時候,容汀收拾好東西,打算去她們工作室找人。
筱稚曾和她說過,晚上基本6點下班,不會提前,這個點兒過去總不至於撲空。
誰知到了地方,她才發現又決策失誤了。
她下了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於萊接水。他見到她愣了一下,微笑溫和含蓄:“你找小酒嗎?”
容汀點點頭。
“可是她正好不在啊。”於萊接了水,關切又有點遺憾的樣子,“和筱稚出去辦事去了。”
容汀原本懸吊的心,這回徹底落空,麵對命運反複的捉弄,沮喪又麻木。
“誰說她和筱稚姐出去辦事了?”後邊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於萊蹙眉回看,李薇琳也正抱著個粉色保溫杯出來,朝他晃了晃:“剛才在錄音室呆太長時間了,嗓子都啞了,渴死我了。”
容汀原本有些拘謹地站在那裏,兩隻手交錯著提著手裏的包,和於萊待在一起還有點尷尬,看到李薇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卻見李薇琳的視線徑直越過於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手。
她有些無措地垂下視線看自己的手,以為手上沾了什麼東西。
李薇琳忽然湊過來,“容容,你的表好漂亮哦。”
原來是看表,容汀抿著唇點了點頭,沒什麼防備地提起手腕,露出了那一截翡色的表盤。
李薇琳拉著她的手,看上去親熱,實則生怕放過一絲一毫地看表盤。
她的指腹在表盤上摩挲了一圈,忽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看這個標簽有點熟悉哦,之前小酒學姐簽收了一個禮盒上邊好像就是這樣的標簽,喲,這是什麼牌子啊,字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