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女娃,釣上來的魚還沒你倆臉大呢,下回去河溝試試吧。”

容汀:“......”雖然真實的可怕,但也是奇恥大辱。

不過一想到冉酒當時沒釣上魚,有點失落的樣子,就想再找個機會讓她試試,磨了陳宏半天陳宏才不耐煩地答應有時間再帶她們去。

最後他形象地總結:“人菜癮還大。”

冉酒過來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你和你舅說什麼呢。”

容汀拉著她的手安慰:“我舅說這次海上風大,日頭也強,不太適合釣魚,下回再帶們去。”

冉酒故作費解地想了想:“可是我釣上大魚了啊。”

容汀愣怔,懷疑她記憶錯亂了,不過她還眸色溫柔,順著她說:“是啊,冉小貓好棒的,回去我就好好和她們誇你。”

背後是漫長的路,古色古香的巾幡在上邊隨風晃動,沿著古巷口放著的三生石仿佛還承載著不變的諾言,冉酒站在風景中心風情又蕩漾。

她傲嬌地說,聲腔雖軟話卻硬氣,“那當然,因為我釣到你了啊。”

*

容汀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剖白驚到,暖熱的血液順著心髒迸發出去,突突的,能感知脈搏的節拍,鼻息之間都是冉酒身上的青檸香氣。

她淺淺地笑了下,對冉酒撩人的天賦慢慢習慣,反捏了下她的手:“那我也釣到了好大一條魚。”

冉小貓附和:“那是,多少人想釣我都不咬呢。”

她說到一半及時收嘴,旁邊的小灰兔本來就這麼沒安全感,之前她和方葉庭喝個咖啡都能讓她那麼傷心,以後她再也不能說這樣的話了。

“那個,我說錯了,沒人要釣我,我也不給他們釣。”冉酒絞盡腦汁彌補剛才的缺漏:“以後就咬你的餌。”

容汀笑了笑,並不在乎她這個無心之失。

她了解冉酒,冉小貓時時刻刻占領精神高地,甚至對自己有些苛刻地要求精神潔癖,不會有人把她拐走的。

她有這個自信。

由於回來的時候都快到下午了,幾人匆匆吃了廚房裏剩下的菜,陳宏下午接著去忙工作。

容汀剛回屋過了兩三分鍾,冉酒又迅速打開門鑽到她床上。

她雙眼生輝地描述自己釣魚時候的感受,“汀汀,海釣的感覺真的好神奇,我把魚竿放下去的時候,就覺得它好深,特別深不可測,能容納很多東西。”

“釣線被咬住的時候我好興奮,總盼望著釣上來點東西,哪怕是一團海藻也好,隻要想到那種未知性我就超級開心。”

冉酒淡淡說了聲:“四麵都是海的那種感覺好棒,海裏似乎能寬恕一切罪孽。在沒人知道的地方,隻有我們,像是一座孤島。”

後邊卻忽然停止了,容汀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冉酒淡色的眸子裏流露出那麼點傷感的情緒,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外邊太陽和煦,容汀將窗簾拉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回過頭卻發現冉酒睡著了。

冉酒睡著的樣子真的像隻貓,因為枕頭在中間,她就微曲脖子盡量靠近枕頭當中,身子也半彎著,兩隻手乖巧地蜷在前邊保護著肚子,她的唇色更加嫣紅妍麗,兩隻睫下覆蓋著淡色的陰影。

容汀最後把枕頭讓給她,自己又拿了一個,輕輕湊到她旁邊:“你有什麼罪孽呢,你隻是一隻無辜的小貓咪而已啊。”

後邊不知怎麼回事,她原本隻是想眯一會兒,結果直接睡著了。

她是被冉酒略顯粗重的呼吸弄醒的,冉酒不知何時靠在她肩膀上,仍然緊閉著眼睛,隻是很難受的樣子。

她的鼻子似乎已經不能通氣,而是用嘴巴呼吸。她的唇顏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細看則起了一層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