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無語,自己的人設在容汀這裏簡直是和在別人眼裏相反的。

有點想撬開灰兔子的小腦袋看看裏邊裝著什麼。

還是算了,太殘忍了,灰兔子做成的麻辣兔頭應該不好吃。

不過容汀對她的濾鏡真的好厚,或許她真的好喜歡她。

冉酒戳弄她:“給你睡的時候你就對我好,不給睡就冷落我。”

容汀一臉不解:“我們還沒有啊,我們隻是睡在一起而已。”

冉酒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故意將被子拉上去,裹得像是厚厚的蠶蛹寶寶,仿佛和她對抗。

容汀笑了笑,回想起兩個人從中關村坐車那天,占著好位置,對外麵的風光卻渾不在意。

前邊的司機休眠,冉酒微微靠在她肩上,閉著眼在養神,說遇見她真好。

車裏的空調嗚嗚響動,她看著冉酒的臉,當時就想說遇見你也很好。

可是覺得矯情曖昧。

現在連曖昧的機會也錯過了。

她現在能經常看著冉酒起床,兩人能簡單地坐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挨得很近,她並不奢求擁有更多。

她想起冉酒昨天晚上的話,記得她說過要親的話不許問她,於是又側過身子想親她的唇。

冉酒忽然捂住嘴逃出很遠,緩緩地張開眼有些無語地看她。

容汀有點懵懂:“不是你說親的話不用打招呼嗎?”

“你不看時間的嗎,現在才早上七點!”冉酒看了下手機,嗓音發啞,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我還沒洗漱,你要親的話我不介意。”

容汀當然不會介意了,又湊近了。

被冉小貓抵著臉輕輕推開,有點不好意思:“等我去刷牙。”

冉酒洗漱完回來才給她親,容汀嗅到一股淡淡的檸檬清香,怪不得總覺得冉酒像塊好吃的檸檬糖。

住在這裏這段時間,冉酒已經習慣了住在她這屋,有一次老人上樓給她們拿西瓜,容汀數落她不要爬樓,有事叫她們下去就好。

老太太有點納悶地說找不著隔壁的冉酒,怕她跑出去迷了路。

容汀一時不知怎麼解釋,因為冉酒在她這屋,隻好說之後打電話找她。

誰知老太太性子很軸,非要讓她趕緊打,萬一把人丟了怎麼辦。

身後忽然響起聲嬌軟的喚聲,“汀汀,誰啊。”

含糊,朦朧,有種剛起床的倦意。

過了一兩秒,可能冉酒也意識到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她們出租屋,不再說話了。

容汀也和門口外婆麵麵廝覷,正不知道怎麼解釋。

老太太忽然拍了她一下:“奧喲,現在的小姑娘哪有你們膩歪的,關係可真不錯嘞,以前我和我倆老姐妹也是睡一張床,睡出來的感情特好。”

容汀訥訥地聽她講話,大氣不敢出一下。

臨走老太太還又笑嗬嗬地,下樓時又數叨一遍:“還是一張床睡出來的感情最好。”

容汀回屋的時候,臉色一言難盡。

她們家裏都是性取向正常的人,誰都不會往這個方麵想。

圈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她家的人那麼單純,每天隻以為她們是兩個關係很好的朋友,頂多偶爾黏糊在一起,根本不會猜測到她們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

她有點擔心,萬一到時候讓她媽知道了,會不會買/凶/殺/人。

冉酒還在床上躺著,支起半邊身子,慵懶似貓地梳著頭發。

她和她兩個人在二樓的時候,幾乎無人打擾,若是有人過來也會很懂事地不上來。

所以冉酒穿衣風格越來越接近在家裏,隻要確定了沒人,基本就是各種單色的吊帶和熱褲。此時她把柔軟的長發抓下來,有一下沒一下梳,偶爾用手指弄開打結的細發,眯著眼很舒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