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想鴉青的珍穗般遮著肩膀,修長的美腿踩著人字拖去浴室的背影柔美又瘦削。

早上起來時,容汀發現桌子上放著瓶褪黑素,她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拿起瓶子,上邊還帶著使用指南,橙色小人指示快要入睡前的鬆軟神經最有利於休眠哦。

她有點困惑,冉酒是很早就吃了藥,還是在她們......之後吃的。

睡前她隱約聽到冉酒輕淺的喘熄,“今天可以吃辣子牛肉嗎?”

她當時怕她體力消耗太大,是不是會對身體不利,她委婉地拒絕了她的小小要求,轉而哄她說我們吃冬瓜排骨湯好不好。

冉酒氣哼哼地轉過身去收拾了換的衣物要去洗澡,她對著月光站在那裏,臉上也不複之前冷白,多了些媚彤色澤,渾身的旖旎在月輝瀲灩下氤氳流轉,踩著毯子時傲嬌又孩子氣。

容汀妥協:“後天做好不好。”

她的身軀卻微微纏了下,聲音小貓般輕啞:“還做?”

容汀憋著笑:“嗯,你不是要吃辣子牛肉嗎,今天就吃容易上火。”

冉小貓步履有點怪異地走出去,容汀看到她的臉好像紅了。

隻是夜晚露水重,沒一會兒她也熬不住睡著了。

現在她看著空落落的位置,沮喪地想,也許成為一個好的伴侶,她還需要多練習。

第65章 老婆、你什麼時候叫我老婆啊?

這段時間帝都連續降大暴雨,電視台的主持人天天報道哪個區各種預警,拿著話筒不斷采訪路人。

一場秋雨一場寒,接著這場雨過後,就是逐漸降溫的天氣。

那天容汀黏著冉酒晚上要接她,一定要她給自己打電話,冉酒敷衍地應了,果然一天都沒給她打電話。

接著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小灰兔一個人在家裏有點沮喪,隱形的又長又寬的大耳朵低低垂著,她又看了好幾遍小視頻,確信自己該記得都記對了。

酒酒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快到下午4點,筱稚打來電話的,說需要她接一下冉酒。

容汀原本以為冉酒又沒帶傘,去了他們工作室的時候才發現她還在錄音棚錄音。

裏邊有人給她念腳本,她的眸子是疏離的琥珀光,靜靜地聽了三遍後說:“謝謝,我記住了。”

容汀看到這一幕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以為是裏邊的人在幫她進入情緒,當時並沒意識到什麼問題。

錄製的是另一部古言女強劇本,女主恰好還是蕭然,因為之前那部劇冉酒的聲音和她的角色很適配,這回還是找了冉酒合作。

冉酒正看著屏幕對口型。

外邊是時而呼嘯的風,錄音棚裏邊完全封閉如真空,連些許的動靜都聽不到,隻有人的聲音被無限放大,能聽到清脆的細節。

容汀從小到大比較鈍,從不追星,也並不覺得那些明星遙不可及,隻是覺得他們是顏值高點的普通人。

可是此刻,冉酒在她眼裏卻是熠熠生輝的,渾身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芒。

電腦屏幕上蕭然飾演的女將抬手揮劍,力至鋒刃,竭力將驟雨般的攻擊擋在身後,護住了前邊的幼帝,鏡頭一角處,孩子稚嫩的臉龐被裹在女將的細白大昶中,臉頰仍有薄弱稚氣,卻帶著一種純粹的安然感,似乎對後邊的人很信任。

視頻裏的反派色厲內荏:“前朝欲孽,遺惡萬年,休要做你的複國大夢,快束手就擒。”

蕭然30多歲的年紀,看著人眉目妍麗,唇瓣由於颶風的色澤淺淡,卻帶著一種勝者的氣場,冉酒的口型此時和畫麵中女將對上,人聲合一,擲地有聲:

“豎子之話不足懼。我願堆金積玉,名揚萬裏,美人在懷,歲月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