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依舊將人搭在對方肩膀上,沒有放下來。
這是個兼具保護與占有欲的動作。
不遠處的陸澤乾看著這一切,撞了撞景廈的肩膀,“我說什麼來著?”
“你和他一塊兒長大,這麼多年,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薄總喲……嘖嘖嘖~”
景廈朝著薄厲銘的方向舉了舉手裏的杯子,不多會兒,薄厲銘就帶著喬眠站到幾個人麵前了。
有人好奇,“薄總,這位是……”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長得倒是麵生,他們心裏隱隱有著猜測——八成是薄厲銘養在外麵的小情人。
不過要真是能做薄厲銘的小情人,還能讓他帶著出來參加活動,倒也是個有本事的。
“家裏的小朋友,”薄厲銘聲音淡淡的,手臂掛在對方肩膀上,“帶著出來見見世麵。”
“薄總說笑了。”
問話的人陪著笑,薄厲銘的人,還能有沒見過世麵的?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薄厲銘摸了摸喬眠的腦袋,怕他無聊,“眠眠餓不餓?”
喬眠抬頭望著薄厲銘,輕輕點了點頭。
他不餓,但是薄厲銘和別人聊天的內容都是專業性的,他一句也聽不懂,隻能傻傻地杵著。還不如順著薄厲銘的話,說自己餓了。
“正好,今天的廚師都是三星的水準,”陸澤乾擺了擺手,招呼過來一個侍應生,“讓人帶著眠眠少爺轉轉吧。”
陸澤乾向來是個膽大心細的,從下車到現在,他悄悄觀察過這位小美人好幾眼,看著是個性格溫和的,隻是有點兒嬌嬌怯怯,怕生人的意思。
安排個人跟著,薄厲銘也能放心一些。
“不用了,”薄厲銘淡淡掃了一眼走過來的侍應生,“去忙吧。”
隻是在看向喬眠時,那張俊逸冷冽臉上總會帶著不自覺的寵溺,“眠眠自己去走走吃點東西,累了困了就回來找我。”
喬眠點了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自己轉悠著吃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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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景廈有話要說,其他在薄厲銘附近攀談的人也極有眼色,一個個找機會離開了。
景廈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腦袋湊了過去,“薄厲銘,你到底怎麼想的?”
薄厲銘飲了一口杯子裏的酒,“什麼怎麼想的?”
“前幾天盛和房產的喬士誠為了天合的那批建材,都快急瘋了,各處找門路,都搭上我家大舅哥了,我一聽對方姓喬留了個心眼兒。”
“這不是你那個小朋友家裏的企業嗎?”
“薄厲銘,一邊和人家的兒子談戀愛,一邊抱著虧損也要打壓盛和房產,你渣不渣,你圖什麼?”
“你們薄家是家大業大,虧損這點兒錢九牛一毛,但喬家和你們可沒法兒比,你這樣做,不怕你那個小心肝兒和你鬧脾氣?”
“還是說你喜歡這種先讓人家一無所有,再充當救世主把人攥進手裏的感覺?”
薄厲銘轉過身子來,語氣認真:“景廈,別在警局幹了。”
景廈:“什麼?”
“寫小說去吧,你這種天賦,浪費了挺可惜的。”
景廈:“……”
……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景廈連著歎了好幾口氣,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香檳。
“喬士誠這老東西究竟是什麼智障玩意兒!我們眠眠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薄厲銘掀了掀眼皮,聲音涼颼颼的。
“眠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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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的紅絲絨蛋糕做的算是一絕,甜而不膩,口感綿軟,喬眠坐在凳子上,小腿一晃一晃的,拿著小叉子在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