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一場演出,suju的老少年們都是以最大的熱忱去準備。樂—文
從練習室出來的時候金熙澈已經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他趴在保姆車前排座位的靠背上,暖黃的燈光在他立體的側臉上投下影子。眼看住的小區已經到了他還沒有動,坐在旁邊的厲緒小可愛忍不住拍了拍他,“哥該下車了。”
趴著的人好幾秒沒有動靜。過了會才說,“走不動了,厲緒啊,背哥上去吧。”
“所以說哥就應該搬回宿舍住嘛。”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qaq!”
哥,窩隻是真的很想你想要你回宿舍住嘛。厲緒摸摸小心髒,試探地問,“要不哥今天回宿舍睡一個晚上?可以跟我擠一張床,反正回家了哥也是一個人……”
“哥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麼還能跟你擠一張床。”毫不留情地駁回提議後金熙澈睜開眼睛,抓抓腦袋站起來阿西了一聲,“所以說練習什麼的最討厭了,還不如回家打遊戲喂貓。我先走了。”說著抓起外套走人。後麵的弟弟們扒著窗戶看他搖搖晃晃地進樓,真擔心這個家夥會不會在電梯裏站著就睡著了,過了會見樓層對應的窗戶燈亮起厲特才開口吩咐司機,“麻煩了,可以走了。”
“內。”載著要回宿舍的成員們,保姆車緩緩地開出了安靜的小區。
金熙澈一進門就趴在軟軟的沙發上不想起來,沙發實在是太軟了,他特意挑的,整個人一躺進去就覺得舒服得要命,起都起不來。
眼皮一下就沉重起來了,睡意也湧了上來。
正當金熙澈四仰八叉地陷在沙發裏要睡著的時候一個灰色的身影幽幽地在沙發邊出現,輕巧地躍上他的背,露出鋒利的爪子,往下一按——然後就聽到某澈殺豬般的叫聲,“阿西!!!希範快給我下來!!”
俄羅斯藍貓優雅地跳到了一邊,舔了舔爪子:小貓仔說過熙澈笨蛋不許隨便在沙發上睡覺,容易生病!
“知道了,真是的。”被自家喵逼去洗澡的金熙澈一路上嘀嘀咕咕嘀嘀咕咕,這時候鏡子裏的他看起來真的不太好,臉上沒什麼血色,嘴唇都有點發白。他對著明亮的鏡子摸了摸嘴唇。本來還想看尚恩那個丫頭睡沒睡,要是沒睡就視頻聊個天,現在看來還是不要了吧,那丫頭看到他這糟糕的氣色又該擔心了。
打定主意後飛快地衝了個澡,金熙澈躺在床上,雙手筆直地搭在肚子上,疲倦的身體和大腦越來越沉重,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而這個時候,跟小珍一起靠在急診室外麵椅子上的韓尚恩也陷入了淺淺的睡眠。她這一晚上實在是太累了,焦急的等待比什麼都累,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皮。睡著的她看起來恬美又安靜,隻是沒什麼血色,嘴唇也因為沒來得及喝水有些起皮。
“1017號韓美靜女士的家屬在哪裏,跟我過來交住院費。”響亮的聲音一向把韓尚恩驚醒彈了一下,靠在她肩頭睡著的小珍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順便若無其事地抹掉了對邊的哈喇子。跟著護士去繳費的路上韓尚恩忍不住問,“請問,韓女士的病情怎麼樣了,手術成功嗎?”
“暫時沒什麼危險了,不過還要留院觀察個幾天,安排人來醫院照顧一下吧。你是韓美靜女士的什麼人?”護士回頭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
韓尚恩趕緊回答,“哦,我是韓女士的外孫女,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外孫女啊。”護士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長得真漂亮呢。”
“……”韓尚恩隻當沒聽見。
交完費後護士又把她帶到了病房,小珍已經在那等了,外婆就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紅潤的臉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很多。韓尚恩坐在床邊摸了摸外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很多的白頭發,鼻子一陣酸澀。小時候覺得外婆是一座山,寫作文寫“我的xx”別人都寫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時,她寫的是我的外婆,說外婆的肩膀很寬厚,像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山,可是現在,她的山還是倒下了。看到外婆麵色蒼白地孤零零躺在床上時韓尚恩才發現,外婆什麼時候已經比她記憶中的老了很多。
盡職盡責的護士還在旁邊絮叨,“這幾天病人身邊都一定要有人隨時陪護,聽到沒有?”
韓尚恩點點頭,“知道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