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在他懷裏掙紮起來,氣道:“變態!放我下來!”▓▓

祁燃順勢將她放下,梁知夏將身上的外套用力裹住自己,怒視著他,蒼白的臉頰浮上一絲薄紅。

“變態?”祁燃一手撐著牆,在她麵前彎下腰來,直視著她的雙眼,“如果不演的真一點,他們又怎麼會相信你是真的差點死掉。如果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的一片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梁知夏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認,祁燃說的沒錯,如果她今天做的一切最後都歸結於朋友之間的口舌之爭,那就真的太遺憾了。

“趙闊,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梁建國怒聲道。

梁知夏聽到那邊傳來爭執聲,也顧不上和祁燃說話,立刻轉身躲到柱子後麵,探出個腦袋來偷偷觀察。

祁燃站在她身後,雙手抱胸抵著牆,他閉著眼,眉心輕皺。剛剛跳進湖裏的那一瞬間,腦海裏突然湧現出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

男人緊摟著女人的身體墜入海中,他看不清畫麵裏男人的臉,但他能感受到那人的心意。

他想要保護懷裏的人。

海麵底下是數不清的暗礁,後背撞入海麵的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後背的脊骨疼到了極致,似乎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祁燃眉頭越皺越緊,這麼嚴重的傷,那人理應立刻昏迷才對。可他不僅沒有昏迷,還強忍著重傷,帶著懷裏的人遊了很久,久到他在海麵上發現了漂浮的幾個礦泉水瓶。

他將瓶子綁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身體輕,礦泉水瓶能夠助她漂浮在海麵。

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浸染了周身的海水。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將她順著水流的方向,用力推了出去,而自己卻沉入了海底。

活下去。

那人薄唇輕啟,無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可祁燃聽不到。

無論他再怎麼努力想要看清,他始終看不清男人的臉。

祁燃猛的睜開眼,後背似乎還隱隱作痛。他偏頭看向躲在柱子後偷窺的女人,她輕輕抿著唇,眼神清澈明亮。

他目光微沉,她的身形逐漸與畫麵裏的人重疊。

你是誰?

梁知夏的注意力都在院子裏,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祁燃看向自己的複雜視線。

“我,我沒有推她,我隻是輕輕碰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掉下去的!”院子裏傳來趙暖暖快要崩潰的聲音,“是她故意陷害我!”

“我女兒為什麼要陷害你?”梁建國冷冷的盯著她,下巴微抬,眼裏不屑至極,“你也配?”

“梁總。”趙闊將趙暖暖護在身後,“不過是女兒家的一時口角,今天是暖暖的訂婚宴,之前她和梁小姐就有一些齟齬,想必是兩人起了一些小爭執,梁小姐怎麼掉下湖水的,這事應該要好好調查一下,不能想當然的認為是我女兒推下去的。暖暖雖然嬌縱,但她心腸不壞,斷不會做出故意推人下水的事,哪怕有,也一定是事出有因。”

梁建國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女兒想要破壞她的訂婚宴,所以她一氣之下才激動的推我女兒下水?”

“我沒有這麼說。”趙闊覺得梁建國在給自己埋坑。

“宋執,你來說。”梁建國看向宋執,“當時你就在場,你說是不是趙暖暖推我女兒下水的?”

趙闊也看向他,宋執和暖暖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宋執不喜歡暖暖,也不會……

“就是她!”宋執突然指著趙暖暖,咬牙切齒道:“就是她推夏夏下水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