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思忖了一會兒,說了句“確實”。
掛斷電話後,紀燎車子在附近超市停了下來,倆人一塊兒下車逛了個超市,思忖晚飯該吃點什麽。
紀燎想起他上回沒告訴晏存在工廠遇見的那個女人的事兒,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和他說說這事兒。
“唔……”晏存還是先問了剛才何糾說的,“那個‘F’,你有頭緒麽?”
紀燎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有……不過也可能是我腦洞太大。”
“沒事,說說看。”
“嗯……”紀燎問,“之前我們不是猜測高奎良和顏沛風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合作麽?”
晏存說“對”。
“當時獲取坐標點紙條的同時,我們在顏沛風那兒發現蘇海源的畫作,知道蘇海源和顏沛風有關係,也查出蘇海源和高奎良有點兒關係,其中關係還涉及到毒品,我們暫且認為蘇海源、高奎良、顏沛風三個人可能有共同利益關係。”紀燎分析說,“蘇海源一直以來都接受那個叫‘方思鶴’的人的資助,這個‘方思鶴’自然可能和他們三個也有關係,高奎良去了那個福利院,福利院主要資助人為‘F’,這個‘F’很有可能代表了‘方’。”
“……”晏存被這分析給驚到,遲疑片晌,想到了點兒別的東西。
“你猜的那個‘方’也不是不可能,”紀燎說,“不過那個‘方’差得比較遠,八竿子打不著,所以還是先猜這個‘方’代表了‘方思鶴’。”
“……你不要亂立flag。”晏存頭大,“所以他們資助這個福利院……是有什麽目的嗎?”
“這個還不知道,”紀燎往前行了幾步,來到超市肉菜區,打岔問了一句,“今晚吃什麽?”
晏存還在消化方才紀燎分析的東西,說了句“都行”,思忖好半晌後,試探說:“我能……問你點兒問題嗎?”
紀燎說:“問。”
“可能……有我父親生前願望的成分在裏邊,我養父退任休養幾年後嚐試往金融科技方向發展,這些年一直也沒閑著,一直以來和你大哥紀珩也有過合作……”晏存直覺對方肯定知道點兒什麽,“我想問問,他……和高奎良、顏沛風、蘇海源,以及你說的那個‘方思鶴’……有沒有扯上什麽關係?”
紀燎低眸盯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果斷答了一句:“沒有。”
“……沒騙我?”
“沒有。”
“那就好。”晏存鬆了口氣。
一直以來,他遲遲忘不了方語山曾經和他說過的那些話,忘不了方語山本人對於製裁犯罪以及維護正義的信仰和理想,即便如今種種跡象線索表明‘方語山沒有他想得這麽簡單’,他依舊還殘留一點點念想,希望方語山始終站在正義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