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問,“怎麽說。”
“表麵看起來確實悲傷,但不太夠,眼眶壓根沒紅,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太為親人去世難過。”晏存說。
他想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剛剛詐了他一下,他應該還知道一些別的什麽事兒,不過估計有什麽顧慮,看起來有點緊張不安。”
“唔……”樓羽點了點頭,“我倒也想詐一詐高奎良,但詐不動,高奎良首先就沒承認自己去過那地方,從頭到尾始終堅持梁嘉文的死與他無關,表示梁嘉文被監/禁不關他事,說自己和梁嘉文關係沒有這麽親近,隻是遠房親戚而已。”
不過也都在意料之中,高奎良是塊硬骨頭,估計還得耐心多啃幾下。
“嗯,”晏存說,“主要還是手頭沒有證據,不過非法賭場和販毒的事兒他應該跑不了。”
前兩天他去找何糾問了一下情況,目前隻有顏沛風口頭上證明自己和高奎良有過合作關係,但實際上高奎良精明得很,非法賭場流出的資金壓根沒進過他口袋,非要查還真不一定能查出來。
目前來說,汪原始終沒鬆口說是高奎良指使他殺人,高奎良也堅持說顏沛風在誣陷他。
兩方陷入僵持,目前唯一線索應該就是紀燎在草叢裏撿到的那枚子彈,以及何糾那邊對於他們販毒合作進行的審問。
今天的審問先告一段落,差不多也到傍晚六點,眾人決定先收工下班。如今線索不足,急不來,其餘工作過幾天再繼續或許更有效率。
趁其他人先離開了辦公室,屋裏隻剩他和紀燎二人,兩人一塊兒往停車場方向行去,他終於來得及問出方才想問的問題:“要不你先給我個準話,不會是咱們公安配槍打出來的子彈吧?!”
媽的緊張。
“大概率不是,”紀燎伸手摟住支隊長肩膀,輕輕拍了拍,讓他先放寬心,“別緊張,小直徑子彈,跟咱們的不一樣。”
“……你可別騙我,”晏存鬆了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是我腦洞太大了。”
“別想太多,”紀燎剛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手機收到消息,他轉頭問了一句,“我哥問你今晚要不要和他一塊兒吃個飯。”
“?”
“他說上回有點抱歉,”紀燎說,“確實也沒提前說一聲,太突然了,說這回要不要正正經經吃個飯。”
“??”又被勾起上回尷尬記憶,晏存緩緩“呃”了一聲,猶豫糾結了快半分鍾。
實際上也不止是因為社恐,當然也不止尷尬這個原因在,自從先前聽說紀珩和方語山還有過合作之後,他條件反射有點疑神疑鬼。
短時間內他都不太想接觸任何跟方語山有關的事兒了。
“不想去也沒關係,”紀燎非常貼心補了一句,“其實我也不太想去,今天太累了,等下回放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