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從對流層去了平流層,窒息缺氧而死。
若是要殺人呢?一把木|倉就夠了。簡簡單單“砰”的一下,人頭落地。
或是連木倉都不需要了。能逼死一個人的東西太多。
劍好像已經落伍了,被拋棄在了人類向前走的步伐裏。劍的前頭有石器,後頭有木倉,有炸藥,有原|子彈。
陳朝生這才意識到了哪裏不對。
是他和這個世界脫節了。
他拿著劍,穿著一身一千年前的道袍,走在這樣滿是鋼筋水泥的世界裏。所有人都在看他,穿著他都辨認不出的服飾,說著一口變遷不少的漢語,做著陳朝生那個時代裏驚天動地的大事。
陳朝生難得感慨了一會兒。
生命不息,他求道的心便不死。
那他是萬萬不能落下的。
“姑娘,哪兒有木倉呢?”陳朝生問。
練劍可以入道,那麼木倉也同理。
陳朝生自認不是什麼迂腐之人,他已經想好了他是要□□還是ak-47了,說不定將來他就是新一代□□仙人。
“弟弟。”姑娘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憐憫,“看上去也不傻啊。”
“哪兒有炸藥呢?”陳朝生察覺到了木倉並不是個人人都有的東西,便又問。
炸藥雖說有失文雅,主要是沒有木倉使起來帥氣,但也勉勉強強過得去。
他見那姑娘又不說話了,隻得歎了口氣,為難道:“那麼請問,到哪裏可以取得小半顆原子彈呢?”
他想了想原子彈修仙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路。
他得去月宮修仙了。
他或許得出太陽係。
陳朝生托著腮,稍稍思考了一會兒自己成為探索太陽係外第一人的可能性。
第5章 坐電動車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什麼?”老人拉開椅子,慈祥地望著他。
陳朝生無意識地搖咬了咬小嘴唇。正努力回想方才記下的那幾個詞。
不是這幾個詞不好,隻是他記不住。
且不說這並非他認得的字。簡體字和唐代的草書楷書都有一定區別的。
陳朝生連字都半蒙半猜。
更何況他記性本來就不大好。
他以前背劍訣都背不出來,後來他就在劍上刻好了劍訣,每逢要同人交戰了,便抽出劍來看上幾眼。
反正沒人打得過他。
“愛國。”陳朝生小聲道。
白色的燈刺得他眼睛疼。
陳朝生往靠椅裏縮了縮。
“誠信。”陳朝生又道。
其他的記不住了。
“背不出。”老人原本翹著二郎腿,一聽皺了眉頭,“這是還沒讀上初中啊!初中的小孩都知道。”
“我再問你,奇變偶不變?”老人眉頭緊鎖,換了個簡單些的。
“賀局長,那是高中學的。”姑娘在一邊補充道,“這孩子估摸著打不出。”
“春水碧於天。”陳朝生道。
他擦了把額頭。
“小夥子,你不會是藝術生吧?”老人坐在他對麵。
“別貶低人家藝術生了。”警服姑娘在飲水機那兒倒了杯水,“藝術生不又是文盲。”
“他這是純純的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老人撓了撓頭,比了個剪刀手,問陳朝生:“這是幾?”
“這是茄子。”陳朝生說。
他的劍是這麼想的。
他的劍也很喜歡這樣比劃。陳朝生猜不透這人想叫他答什麼。
勉勉強強聯想到個和現代化沾邊的玩意兒,說不出,好像還是沒答對。
“這孩子家長也找不到…可能是隔壁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姑娘喝了口水,發出一連串的咕嚕聲,“生得這麼漂亮,可惜腦子不太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