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我覺得他們兩個真的不像師兄弟。”小黃毛又說。

“誰知道呢?”小紅毛說。

“師兄這不是憂心你麼?”白複水靠近了些,攬著陳朝生的肩。

濃鬱的香氣湧入。陳朝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隨著便從這幽香之中辨出那麼一絲…一絲熟悉的氣味。

狐臭。

“你能不能離遠些?”陳朝生捏著鼻子,“師兄。”

“怎麼?我新買的香水,還是品牌方硬要往我手裏塞的呢。”白複水洋洋得意,言語中頗有炫耀之意。

“你狐臭。”陳朝生往一邊挪了些。

白複水這狐狸精,雖說修成了人形,身上卻還保持著狐狸的某些特質:比如狐臭。

他高興了,狐臭。他生氣了,狐臭。迪士尼裏的公主不開心了天上下花瓣雨,他師兄生氣了放屁,一放就是一個生化武器。

特別像他劍玩過的一個遊戲,四三九九裏的那個屁王兄弟。要操縱主角放屁飛起來逃生。

這麼多年不見,他師兄的味道還是如此熟悉。

“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紅毛小心翼翼道。

白複水臉色一變:“陳朝生在說什麼豬話?”

“真的。”陳朝生抱著枕頭,不安地往後縮了些,“也或許是師兄上了年紀,身上老人的味道同狐臭混在一起。”

白複水冷笑了一聲,露出一口尖利的犬牙。

他師兄好像生氣了:“朝生,不要找打。”

陳朝生心裏沒由來地發怵:“師兄,你不能揍我。”

“你要是揍我,我就跟師父說。”

“師父不會許你揍我的。”陳朝生又補充了一句。

“你說師父知道你如今的模樣,是要清理門戶呢,還是替天行道呢吧?”白複水笑眯眯道,“抑或是二種想法兼而有之呢?”

陳朝生沒答話。

他認為是兼而有之。

但他師兄打人真的很痛。

怎麼說,狐狸是犬科動物 ,他師兄打人像狗。打得過用劍,打不過用牙。

咬完了人家還要還要打狂犬病疫苗,因為他師兄向來不打。

“你不能打我。”陳朝生隻能這麼說,“家暴犯法,白影帝,你也不想自己的演繹生涯留下一道這樣的汙點吧?”

他說到後頭自己也沒了底氣。

白複水輕蔑一笑:“嗬。”

“你要是打我,我就說我是你私生子,你明日就退出娛樂圈。”陳朝生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白複水,我對你可是知根知底的…”

陳朝生話還未說完,就感到屁股|一痛。

也不知白複水從哪兒弄來的雞毛撣子,對著陳朝生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抽:“長兄如父,你敢再說一遍。”

“你和師父都要把我清理門戶了。我要開擺了!我要開始清靜無為了!”陳朝生的腦袋被按在枕頭上,卻被死死壓住,“我要告訴那些喜歡你的小姑娘你狐臭啊!”

“白複水狐臭!”陳朝生聲嘶力竭道。

白複水的力道向來大。

抽了左邊又抽右邊,陳朝生都能聽見雞毛撣子破空的聲響。

“我是他私生子!他是我爹啊!”陳朝生扯著嗓子喊道,“我爸爸家暴我啊!”

白複水那張精致豔麗的臉都有一瞬扭曲。

“沒想到啊,白影帝私下是個這樣的人。”小黃毛對紅毛耳語道,“孩子都上高中了,還說自己是二十四歲美少男,這起碼得年過半百了吧。”

這話戳了白複水的錯處。

“是麼?”他轉過頭去,對著小黃毛警告道,“這可不興亂說。”

白複水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和善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