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人靠近。

楚青箋有些煩躁,皺著眉頭大步上了看台,直奔夏稚年方向。

有人暗暗激動,旁邊人瞥了一眼夏稚年,“姐妹冷靜點,不是來找你的。”

她冷哼道:“楚青箋就是好心,他對夏家已經夠意思了,但有些精神病就該送進警察局,少在學校禍害別人。”

“就是,整天跟在楚青箋後麵不說,還總找晏辭麻煩,害班長出車禍,還連累班長一起掉地窖。”

夏稚年聽的一陣感歎。

他沒解釋,任憑周圍同學小聲議論,翻了翻原主記憶,眼睛緊盯楚青箋的方向,見他過來,站起身,朝他靦腆又古怪的笑了一下,迅速垂下腦袋。

“楚哥。”

楚青箋剛打完球,帶著一身滾燙熱意,擰眉看他,“我聽江阿姨說你昨天還在發燒,著急出院幹什麼?”

那必然是為了劇情啊。

夏稚年愈發把頭埋得深了,不好意思似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封粉嫩嫩還畫著大愛心的信封,遞過去。

“楚哥,我沒事了,就、就想來學校……多見見你。”

嘔,九敏!九敏!

這是什麼垃圾炮灰垃圾人設!

夏稚年內心狂yue,楚青箋也像吞了隔夜飯,表情瞬間扭曲,猛退一大步。

“這什麼!老子說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別說些鬼話。”

夏稚年:“……”

sorry。QAQ

夏稚年看他這麼抗拒,良心自我譴責兩秒,兩秒後,為了原主早點下線,他也早點回家,揚起個備受傷害但絕不放棄的苦澀微笑。

然後又低下頭,堅持不懈的遞情書,聲如蚊呐。

“楚哥,給你。”

“我不要!”

楚青箋罵了句艸,又憋回去,轉頭要走,嘴上憤憤,“我他媽吃飽了撐的管你。”

他太清楚夏稚年的本質了。

陰沉,變態,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也看不透別人的偽裝。

楚青箋煩得很,大步流星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身,惡狠狠道:“不想死就少招惹晏辭。”

夏稚年:“……”

好的,主角攻被他嚇跑了,還為主角受放了句狠話。

劇情完成。

夏稚年鬆口氣,捏著信封蔫噠噠的站在看台上,任由周圍同學冷嘲熱諷幾分鍾,做足了傷心難過的樣子,然後收回信封,趁沒人注意,悄悄溜走。

教室裏空無一人,夏稚年坐到座位猛灌幾口涼水,嘴角下撇。

原主這性格不怪主角攻揍他,他自己都想打。

楚青箋和原主有些淵源,本來看他可憐還挺照顧,但對他越好,他越得寸進尺。

當然,這畢竟是本小甜餅,原主的每一次找茬,都肩負著推動攻受感情進展的任務。

比如今天。

雖然現在陽光明媚,但原文裏寫的清清楚楚,到下午放學時候就會下起大雨。

而好死不死的是,潔癖主角受的外套,被表白遭拒心生嫉恨的“夏稚年”……潑了墨水。

且發現時教室裏已經隻剩楚青箋和晏辭兩個人。

這借個外套借把傘的,一來二去,感情溫度不就升起來了。

倒黴的隻有卑微穿書崽。

穿書崽默默從書包裏掏出一瓶紅墨水。

溜去門邊看了眼,確定沒人,夏稚年關上門,站在晏辭桌子邊上,深吸口氣。

晏辭上一件校服外套在地窖裏給他蓋過,直接扔掉了,這件是新的,整整齊齊在桌洞裏疊著,隻漏出一點邊緣。

他長這麼大頭一回幹這種事,做了兩分鍾心裏建設,僵著手擰開墨水瓶。

沒全打開呢,背後教室門突然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涼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