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擋在他麵前。
“先別急著走。”
晏辭笑了一下,“我還沒搞清楚,夏同學是不是故意弄髒我校服呢。”
夏稚年:“……”
這還用的著問。
他,夏稚年,反派!
夏稚年往後退退,咬咬牙,壓低聲音蠻橫不講理,“是又怎樣,警告你,離楚哥遠點!”
“倒是誠實。”
晏辭嘴角一揚,注視他那雙琥珀色的澄澈杏眼,凶巴巴的瞪圓也毫無威懾力,像哪家重金堆砌嬌養出來的小少爺,又將他從頭到尾掃視一遍。
“故意的?”
夏稚年點點頭。
晏辭輕笑,溫和的皮像是嵌在了臉上,聲音輕柔,猝不及防再問,“那地窖裏裝睡是不是故意的?”
夏稚年:“!!!”
靠!這他喵!
他心裏一驚,提起一口氣,麵色不變故作不解,“什麼裝睡?”
晏辭直直的盯著他,片刻,好脾氣的笑笑,“沒事。”
夏稚年幾不可查鬆口氣,當即要撤,晏辭叫住他,溫和體貼道:“禮物,夏同學不留下嗎。”
“難得正常的禮物,我還是很高興的呢。”
“……”
夏稚年瞧瞧手裏漏了的墨水瓶,手心粘膩,“這個壞了,而且紅墨水老師用的多,下次給你補個別的。”
少年背影消失,晏辭注視那扇關上的門,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麻癢到幾乎發痛的感覺在身體每一寸彙聚,他抬手打量自己指尖,虛握了握,收回手。
本來還想確認一下,那天的情況是因為針劑還是因為這個人本身。
結果躲得倒快。
晏辭接了杯水,取出五粒白色小藥片,一並吞服而下。
.
夏稚年出門後已經看不見楚青箋人影了,左右看了幾圈沒見到人,便找了個陰涼角落貓著,心有餘悸。
主角受突然回來,還詐他地窖的事,該說不愧是黑心大佬麼。
也就原主不知道主角受真麵目才敢這麼放肆,要換他,即便是在原先世界的交際圈裏,這種人也是能離多遠離多遠。
好在墨水是撒上了,隻是楚青箋反應好像有些奇怪。
……算了。
隻要不影響他走劇情回原世界,其他的都不重要。
放學時大雨如期而至。
三三兩兩的人要麼冒雨衝,要麼結伴擠一把傘。
夏稚年先瞥一眼晏辭,主角受顯然沒帶傘,潔癖也不願意和別人擠,正坐在座位上寫卷子。
肩背挺直,修長蒼白的手指握著筆,眉眼沉穩溫潤,統一的校服在他身上莫名生出一種貴氣。
再看一眼主角攻,楚青箋脫下校服外套搭在臂彎裏,正在把書往書包裏塞。
估計也沒帶傘。
還好,他提前做了準備。
夏稚年往前湊湊,揚起個靦腆的笑,又低下頭遮住眉眼,聲音沉悶,“楚哥,你是不是沒帶傘,我的給你。”
楚青箋停下動作,皺皺眉,古裏古怪看他一眼,又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晏辭,發出疑問的聲音。
“給我?”
夏稚年小雞點頭,然後一副難忍別離的陰鬱樣子,抬頭再看他一眼,“我書包裏還有一把多的,這把給你,我家司機在等我,楚哥,我先走了。”
班裏已經就剩他們三個了,他把傘遞過去,朝晏辭掃了一眼,故意道:“楚哥你自己用,不要借給別人。”
這樣你們可以打一把傘,不算借別人。
嘿嘿。
夏稚年快走幾步離開教室,給主角攻受留出空間留下傘。
楚青箋轉頭看向教室裏唯二剩下的晏辭,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