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數日,天天瞧見無芽那嬌軟的身體在眼前晃,這一開葷,君皓塵哪有那麽容易放過她,足足又要了兩次,她體力實在不支了,他才終於舍得將兩個囊袋裏的精液射出來。
俞娟給無芽熬製的湯水都放涼了,君皓塵又命人重新熱了送來。
無芽喝了滿滿兩碗,這才心滿意足,連心情都好了不少,也不對君皓塵發脾氣了。
“你這小妮子,吃飽喝足就不搭理人了。“君皓塵點了點她的鼻尖。
無芽吐了吐舌頭,如今是越來越不怕他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看著熟睡的無芽,君皓塵起身走出了房間。
侍衛上前來遞了個消息,君皓塵會意,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邁開長步,來到了西院的小黑屋內。
裏麵隻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拳頭大小,用於通風,但作用不大。
審訊用的木桌前,擺著一個小燈籠,那是屋內唯一的光線,適應後也隻能勉強視物。
俞娟被繩索捆著,滿是皺紋的臉上卻沒有往常的驚恐,而是如同湖水般的平靜。
“我給無芽熬的湯水,並沒有問題。”俞娟艱難地開了口,嗓音卻格外沙啞,“不知王爺為何要綁我至此?”
“本王知道沒問題,無芽剛才喝了,對你的手藝也很是滿足。”君皓塵淡淡道,“你在這裏,自然是有原因的。俞娟,你難道不清楚麽?”
“老奴不知。”
“十六年前,盧家村有戶人家一十三口人滿門被滅,你可曾有聽聞?”
俞娟嘴唇微微一抖,卻並沒有接話。
“此事後來草草了結,本王很是不解,近日又特地派人去仔細調查了一番。你猜如何?那墓坑裏,隻翻出來一十二具骸骨。”
聽到君皓塵這一句,原本平靜如水的俞娟終是坐不住了,她咬著牙:“王爺真是好興致,連墳也要挖麽?不怕冤魂惡鬼來報復麽?”
君皓塵冷冷一笑,姿態慵懶:“本王一身正氣,有何懼?”
“呸!”俞娟罵了一句。
“盧紅萍,你死裏逃生後,又借機頂了俞娟的身份姓名,混進王府十餘載。你到底想做什麽?”
“王爺連我身家姓名都查出來了,還看不出麽?”
“看在無芽的麵子上,本王還不想對你用刑。”
聽到無芽,俞娟的表情微微受到觸動。
房間內靜默了下來,半晌後,俞娟又抬起頭:“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一切已成定局。”
一切已成定局。
這句話君皓塵在賀觀那裏就聽過一次。
“本王從來不信什麽定局!”
俞娟直直看向君皓塵,“王爺遍尋天下也找不到的藥引,卻近在府內,難不成你真認為這是巧合麽?”
君皓塵的眸光倏地沉了下來,猶如鋒利的寒霜。
“比殺一個人更讓他痛苦的事情,就是毀了他,卻讓他活著。”俞娟卻似乎察覺不到,她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裏,臉色看上去就像是灰敗的土牆,沒有血色。
當年,他們隻是苗疆一族的小小分支,因善用蠱毒被視為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