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盼瑟瑟發抖的可憐樣,陸岩心中歎了一口氣,決定不計較陳盼要害他的事情了。
陸岩脫下他的軍大衣,走到陳盼身邊,在陳盼警惕又抗拒的目光中,把軍大衣給陳盼批上了。
“穿著吧,你傷的太重。要是再凍感冒了,就麻煩了。”
陸岩的話,讓陳盼掙紮的動作,為之一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盼現在確實冷的發抖。
由於陳盼現在的特殊身份,她根本不能穿太好的棉衣。就是因為陳盼的棉衣太薄,幾乎沒有棉花,又太舊,非常的不結實,不保暖。她的衣服袖子,才會那麼容易的,就被王大寶給扯下去了。
陸岩的軍大衣,是部隊發的軍需品,品質杠杠的好。即使這件大衣,已經穿了六七年,棉衣裏邊的棉花的發黃了,這件軍大衣還是非常非常的暖和。
暖和的陳盼根本不舍得脫下來。
陳盼逐漸安靜的接受了陸岩的幫助。讓陸岩看到了,和陳盼好好溝通的希望。
陸岩放開陳盼,後退一步,不再讓陳盼感覺到威脅了,他才繼續柔聲的對陳盼說:
“同誌,我真的沒有惡意。我是後嶺村的陸岩,是個軍人。剛剛我在山上看到了那個人欺負你,所以才跑下來幫你的。”
“我攔著你,不讓你動手,不是要幫他,而是想幫你。他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去懲罰他。你不能用私刑的。”
“如果你傷了人,那你的後半輩子就全毀了。你還這麼年輕,為他而搭上你的後半生不值得。”
“同誌,現在可以說說你是誰?你的刀,還有你這身手又是怎麼回事了嗎?”
陸岩的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真的很暖很暖。
陳盼本來就不舒服的身體,被陸岩暖烘烘的軍大衣裹著,瞬間腦子更加的不清楚了。
陸岩溫柔的聲音,仿佛睡眠曲一樣,誘惑著陳盼進入甜美的夢鄉。
這樣下去不行,陳盼偷偷的咬了一下舌尖。稍微恢複了一點神誌,陳盼沒先回答陸岩的問題,而是非常虛弱對他道:“我餓了。”
陳盼是真餓了。
自從五天前她被打成破鞋,陳盼就再沒吃過一頓飽飯。陳盼這五天一直是白天幹活,晚上睡牛棚。以她現在的身份,她連家都不配住了。
隻有半個月懲罰期結束後,陳盼才可以回家。
現在陳盼她媽每天給陳盼送點吃的,都得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來。
陳盼家現在被盯的厲害,曆芙也給不了陳盼什麼好東西。
半個月前,曆芙高齡懷孕太辛苦,陳康安沒忍住私底下給她買了一隻雞,他們家就被人舉報了。
那次陳康安舍了明麵上的所有身家,才勉強洗去硬扣在她們頭上的,享樂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大帽子全身而退。
也是因為這事才剛過去不久,明麵上她們家已經沒錢了,所以陳康安受傷重病,曆芙有錢也不敢花。
陳家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
曆芙敢把錢拿出來,隻會被欺負的更慘,不但不能救陳康安的命,反而會讓他死的更快。
他們是在北市被人陷害,呆不下去自主回老家的。但老家的人卻認為他們是犯錯下放回來的。
王大寶之類的年輕人,更是一點兒也不聽陳康安解釋,稍有不順心就拚命的給陳家扣帽子。
陳家吃的虧多了,也就被迫學會了低調。
陳盼也是見識到了瘋子們的可怕,才不敢喊餓,不敢偷吃,隻能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