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所以更新晚了,昨天的更新沒有再書評區顯示出來,但實際上是更新了的……5號開始要出去學習一周,一定努力不斷更,但是更新時間可能會不固定,時早時晚,就看時間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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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郡大荔縣西鄉寨外,兩個相貌精悍,身穿布衣的漢子執刀相對而立,落在尋常人眼裏,這兩人的打扮卻和一般寨子裏自保的鄉勇差不多,甚至可以說不如尋常鄉勇,畢竟身上的衣衫都已經漿補多次。
但看相貌精氣神,卻明顯比普通人要勝上一籌,不但人生的高馬大,身材魁梧,更主要的是顧盼間的氣勢,雖然衣衫有些破爛,而且臉上有些菜『色』,但那股子傲氣和煞氣,隻要是上過戰場的人卻都能感覺出來。
這兩個漢子正目光炯炯的看著遠方,忽然聽到遠處管道上傳來一陣輜車、馬蹄之聲,片刻隻見官道拐角處出現一隊商旅,為首的卻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少年,身後約有十幾名夥計。
這隊商旅衣著卻也平常,隻是那胯下所起的馬匹都是北地才有的高頭大馬,看樣子是從北地趕來的客商。
這兩個個漢子互相對視一眼,一個人卻飛快跑進寨子,另一人把手中板門大刀一橫,喝道:“來人留步”
那少年卻正是王烈,笑眯眯對那漢子道:“老鄉,敢問這裏可是西鄉寨?”
那漢子看了王烈一眼,見他相貌英武,笑容可親,卻不像是『奸』佞之徒,點頭道:“正是,幾位是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寒門稱王204
王烈道:“我們是河南郡來的客商,要去京兆郡做點生意,往日都是在這寨子裏休息、補給的,敢問這位兄弟可是寨中新聘的義勇?”
那漢子聞言,猶豫了一下道:“我正是本村新請來防範盜賊的義勇,不過我聽你口音不像是河南郡的人,胯下馬匹也不是河南郡所產,莫非是胡人的『奸』細不成?”
說完,大刀一橫,不怒自威。若非麵對過千軍萬馬,絕對不會有這種凜冽沉穩的表情。
王烈忙道:“絕對不是,我當然不是河南郡的人,隻是在那裏有我們的鋪子而已,但這批貨物卻的確是從河南郡運來,還請兄弟明鑒。”
心下卻暗道:“這些賊人憑的大膽,現在還要欺瞞我們,若我不是事先得知,還真以為他是村中義勇,不過這漢子卻的確生的威武,看樣子也絕非尋常匪盜,莫非是我的什麼老對頭在這裏設計坑騙我?”
不過,既然有了那商旅提醒,王烈卻是暗中悄悄打量這漢子,卻發現他雙手緊握刀身的虎口處,已經是一層厚厚的老繭,明顯是常年手握長兵,而且是經常訓練揮舞,才會如此,心下更是有了計較:“這些人絕對是當兵出身,而且是軍中精銳。”
那漢子又盤問了王烈等人幾句,見王烈回答得體,而且言語及其謙恭,心下有些不屑,暗道:“卻是個樣子貨,如此無用。”
又想先前已經有人進村子通知,現在把王烈他們放進去,也早有了準備,正好下手,卻是閃開身,放眾人進村。
王烈經過他身邊時,還笑眯眯的稱讚他細心、盡責,還熱絡的拍了拍那漢子的肩膀。
那漢子微微皺眉,肩膀一側,下意識的做出防禦動作。
王烈手順勢落空,卻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收回了手,心下已經有了最終判斷,對身後蘇良一使眼『色』。
蘇良猛然發難,一拳擊向那漢子的腦袋,這漢子剛剛閃開王烈的手,身形已經側開,再想移動卻是不易。
他也算反應迅速,伸出胳膊一架,想要攔住蘇良的拳頭,卻不想蘇良力大,直接把他的胳膊擊到一邊,然後砸在了他頭上,把他砸暈過去。
王烈也不害他『性』命,叫人把這漢子抬到一邊的草堆上安放。
遠處村子裏,另一個漢子正冒頭走出,一見這情況,立刻又悄悄跑了回去。寒門稱王204
王烈這邊,十幾個騎士迅速搶占了村口的有利位置,弓弩上弦,對準了村子裏。
村子並不大,縱橫也就兩三百步,從村口的製高點,就完全可以控製住村中廣場的位置,更何況王烈還另有安排。
王烈則帶著其餘十幾個人大搖大擺走進了村子。
剛行到村子正中的廣場,隻聽見一陣銅鑼鳴響,接著四周湧出了五六百名漢子,皆口中大喊:“抓賊啊,莫走了賊人”
王烈一聽,氣得差點笑出來:“什麼叫賊喊捉賊?就是眼前這些漢子所為。”
這時,隻見一人從眾人中走出,對王烈等人吼道:“爾等是哪裏來的狂徒,敢來我這裏撒野?”
這漢子大約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八尺開外,手拿著一柄和村外漢子一般樣式的板門大刀,但尺寸卻足足大了一圈。
一身布衣,眉目疏朗,四方臉上一副虯髯,眉宇間卻帶著一股子野氣。
而他身邊的一個漢子悲聲道:“大人,我剛剛看到這些賊人殺了李明。”
王烈忙道:“誤會了,誤會了,那兄弟剛剛發了羊癲瘋,隻是昏了過去,我們沒有殺他”
王烈如此輕佻的說話,卻讓對麵麵『色』嚴肅的漢子感覺自己這種嚴肅表情才是猴子一樣,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產生,怒道:“混蛋,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賊人,趕快通明報姓,爺爺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王烈一聽,一咧嘴笑道:“你們這些家夥竟然賊喊捉賊,真是天大笑話,我們是來替天行道的天兵天將”
那漢子一聽,氣得怪叫一聲:“好小子,竟然敢消遣你家爺爺,來人,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
王烈冷哼一聲:“想要人多欺負人少麼?”
卻是一聲呼嘯,隻聽得一陣雷鳴蹄音,接著孫安帶領一隊騎兵呼嘯著從這些漢子身後殺出,不斷在這群漢子身後遊走,帶起一陣陣煙霧。
然後迅速占據了村子的有利位置,弓弩對準了這些漢子。
那領頭的漢子一看,一時間也『摸』不清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馬,卻是麵『色』一變,卻是對王烈道:“好小子,你到底是哪個仇家派來的,要來解決我們的『性』命麼?”
若在當年,自己這些手下身披重甲,衝向敵軍,莫說這點弓弩騎士,就算是再多十倍,這漢子也不會畏懼。
可是現在自己這些手下,不但沒有了盔甲,而且這些日子缺衣少糧,根本無力長時間作戰,此刻麵對敵人弓弩,這漢子卻猶豫起來,怕傷了手下兄弟『性』命,這些手下跟隨他多年,毫不容易回到這裏,如今若是這樣折損,他卻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