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霧靄彌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天陰了下來,整片山林都慢慢被霧氣籠罩。
就在這氤氳的霧氣裏,無數的人影正急速的奔馳著,如果貼近了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猙獰的怒意。
剛剛的一刻,這群暴怒的敵人被林中王烈的弓箭『射』死三人,『射』傷一人,其中那個帶頭的被『射』掉了大半個耳朵,其餘人全部是要害中箭,一箭斃命。
不是王烈不想殺死敵人的首領,而是他聽到了對方有撤退的意向。如果想躲開這些敵人,放任敵人離開,他現在有十足的把握掩藏好自己的身形。
但王烈不想這樣做,一不想放虎歸山,二不想讓自己手下白白犧牲。
所以,今天這些人都要留在這裏。
而如果一箭『射』死他們的首領,他們恐怕會選擇立刻放棄,隻有『射』傷但不『射』殺那首領,才能最大限度的讓他失去冷靜,選擇追殺自己。
不出王烈所料,在自己手下重重護衛下,還有對方連環三箭『射』殺三人,然後轉眼一箭『射』向自己,若不是自己側身“躲避”的快,恐怕現在就是腦門中箭了。
失去耳朵的疼痛和對王烈的憤恨,讓這個首領選擇了怒吼:“抓住王烈,殺了他——”寒門稱王488
而隨著王烈弓羽箭的『射』出,四周隱藏的敵人暗哨也終於發現了他的蹤跡。
盡管王烈在『射』出羽箭後,第一時間就順著樹冠躍到了另一棵大樹之上,但附近還是又人看破了他的身形,立刻一陣箭雨襲向他落腳的樹木。
幸好附近的敵人多隱藏在樹下,樹上的敵人並不多,王烈潛伏過來之時,也悄悄殺死了關鍵位置的數人。
所以,大多數箭雨落空了。
而王烈趁著這個空隙,已經很快順著藤蘿躍出十幾步外的大樹之上。
“這都能讓他跑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那個首領來到王烈剛剛藏身的樹下,怒吼道。
“首領,他已經中箭了!”一個死士小心道。
那首領看著手下遞過來的一大塊染血的枝幹,怒氣稍微消減了一些,但立刻道:“沿著血跡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半個時辰,不。一個時辰內抓住他!”
“首領,不能耽擱……”一個手下勸諫道。
那首領一把抓住手下的衣襟,怒道:“折損了這麼多人,才殺死幾個無關緊要的小輩,回去後怎麼和主公交待?”
“喏!”眾人轉身離去。
這些人都是經過多年訓練的死士,服從命令是他們從小就接受的理念。提出的建議首領聽就聽了,不聽就會選擇服從。
“王烈,看你還能跑多遠!”那首領一手捂著剛剛草草包紮好的耳朵,一手的手指撚著王烈殘留在那枝幹上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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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王烈努力調整著呼吸的頻率,克製著不讓自己發出太過明顯的呼吸聲。寒門稱王488
因為他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這些死士的厲害。
也許這些死士單個拿出來都不算什麼高手,甚至在這密林能的生存技巧,比當年王烈剛剛訓練出的那些獵戶都不如。
但他們顯然都是經過了嚴格係統訓練的刺殺高手。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這些人就好像現代社會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極其一般。被灌輸了大量的實用的刺殺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