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這寶劍再鋒利,也不可能讓他砍殺身後近百人的圍殺。
而他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左右和後方,至少有數隊人馬正包圍而來,每一隊都在二十人以上。
敵人這一次完全放棄了躲避什麼機關陷阱,根本不畏懼任何阻擋,唯一的目的就是跟住自己。
這目的很簡單也很實用,這種情況下,要麼停住殊死一搏,要麼繼續奔逃直到死亡。
荊展的援兵遲遲不到,王烈雖然沒有絕望,但體能的消耗卻已經讓他舉步維艱。
終於,王烈選擇了停步,他不想再逃下去。
自從殺出幽州,選擇了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之後,他何曾被人如此追殺過,又何曾如此狼狽逃竄過。
雖然他現在貴為王侯,但如果讓他選擇累死還是戰死,那顯然隻能是後者。
王烈選擇了一片山隘,他甚至來不及再觀察四麵的形勢,盡力把身體伏在了山隘前的『亂』石灌木中,憑借這個地利,他相信自己還能斬殺十幾個敵人。
遠處的敵人似乎也發現王烈停止了移動,冷酷如他們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壓抑的歡呼。
敵人圍了上來,大約有三、四十人,更多人正從後邊趕來。人人衣衫不整,在密林中奔跑這麼久,就算是追殺一方也承擔了太多的壓力。
不但人手折損過半,信心更是已經接近崩潰邊緣。
領頭的幾人也不說話,直接一揮手,眾人撲向王烈所在的『亂』石中。
王烈彎弓搭箭,正前方的幾個敵人並不躲避,他們也推算出王烈現在沒有多少箭矢了,而王烈的神『射』他們已經見識到麻木了,既然躲不過,那就聽天由命看誰倒黴被選中『射』死,剩下的人總能衝上去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當前的十幾個人甚至連閃避的動作都懶得的做,隻是更加加快了速度。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預期中的羽箭卻始終沒有從那片『亂』石中『射』出。
有些死士甚至開始懷疑王烈是不是已經沒有了弓箭,或者已經傷重昏厥?
此刻,伏身在『亂』石中的王烈卻猛的半跪起身,一絲輕蔑的笑意揚起,敵人的身影在他的瞳孔內不斷變幻、重疊著,猛的王烈鬆開了緊繃的弓弦,
兩聲慘叫不分先後傳來,王烈這一箭竟然力透兩人,並且餘力還『射』傷了另一人。
兩人身死,一人傷。
勇悍麻木如這些死士也是一愣,腳步甚至變得遲緩了幾步。
但隨即他們嘶吼著衝了上去,王烈這樣不計時間的瞄準『射』殺,隻能說明他箭矢不多了。
否則一個好的弓箭手怎麼可能放任敵人接近他百步之內。
敵人發出陣陣野獸一樣的嘶吼和咆哮,衝向『亂』石。
第二箭『射』出,兩個敵人被一箭穿心。
……
第三箭,十步內,這次直接『射』穿了三人,下一刻王烈手中雕弓飛出,狠狠擊打在一個衝在最前的敵人的麵門之上。
那個敵人直接如紙片一樣倒飛出去,接著王烈手中的耳鑄公劍『蕩』起一片炫目的光芒,王烈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早就衝出了密林,來到了那片高山花園的邊緣,所以此刻天光盡顯。
衝在最後的三個敵人隻來得及把手中短刃當暗器扔出,就慘叫倒地。
第一波衝上來的盡二十名敵人全部身死,而王烈身上也添加了一道血口。
“殺——”遠處幾個領頭的敵人再次齊齊發出一聲怒吼,這一次更多的敵人已經聚集起來,他們也已經斷定王烈再無一支羽箭,所有人全部衝向了王烈。
王烈心中一片清明,這一刻他沒有為自己輕身犯險而後悔,人這一輩子總有一些無法改變的本『性』,比如良善,比如熱血,而王烈的『性』格注定他不是一個梟雄。
但誰說這世道隻有惡毒的豺狼才能成功,王烈的就一直不甘,那些做不成好人就要求別人一樣喪心病狂,一樣輕諾失信的人絕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既然來到這個『亂』世,就是要給後世曆經磨難,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價值觀念的大漢民族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不再讓異族肮髒的血『液』占據漢人的多數,不再讓曾經的璀璨信念被玷汙。
人,當有自己的信念、信仰。
王烈手中的耳鑄公劍就是一種信仰,一種漢家兒郎力戰群虜的信念。
“殺——”暴烈的嘶吼穿透了敵人的耳膜,奪走了敵人的生命。
隨著王烈劍光劈出,那名死士竟然死死抱住『插』進身體半截的劍鋒,兩個死士則直撲王烈身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