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早就通過白文的潛龍密探了解到,在幽州軍中,已經出現一個勢力,這個勢力以信仰自己為主,宗旨就是希望自己未來能掌控這個帝國。
而這個勢力的主力就是以謝艾為首的一批青年軍官,名曰:近衛軍。
“謝參軍,我乃至尊的兄長,有些事我不會去做,也不想做,但是我可以答應你,未來我會給你們一個不輸於大晉的帝國!”
謝艾聞言,眼睛一亮,他雖然不擅人事,但聰慧的頭腦卻足矣讓他明白王烈話裏的含義,而且這也不是王烈第一次和他談及未來的誌向,隻是以前說的太過模棱兩可,但今天王烈的話無疑點燃了他心中潛藏的那些火焰。
他今天來一則是聽說王烈醒來,急急召見令狐艾卻不曾見自己。心裏有些抵觸;二則卻也是從王烈受傷這件事上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身為王烈的頭號智囊,又得王烈信任從一介小兵提拔到今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謝艾心中怎能不對王烈充滿感激和忠誠。
而且王烈不單單是在軍政上重用他,平日裏待他就像是對待自家小弟一般,從來不會對他虛偽與蛇,謝艾甚至能趕到王烈那發自肺腑的對自己的關心。
謝艾自然不知道王烈這完全是因為穿越而來,知道曆史上的謝艾如何大器晚成,卻又英年早逝,對王烈來說。謝艾這樣的人絕對不該死在宮鬥陰謀之中。而是應該在自己最適合的戰場上發揮其才智。
所以王烈看謝艾總有一種珍惜、憐惜的味道,陰差陽錯下,也令謝艾更感覺道了他的真摯相對。
可以說,在謝艾心中。王烈的未來就是他的未來。王烈的安危一樣是他的安危。誰要加害王烈就等於加害他一般。
因此,王烈昏『迷』的這幾日謝艾可以說是茶飯不思,日夜謀劃是誰在暗中針對王烈。
而王烈醒來後卻不先召見他這個頭號智囊。可以說讓謝艾感受到了一絲委屈,以他的情商自然立刻跑來,就像一個對大哥不滿的小弟,總算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複。
見謝艾情緒好轉,王烈笑道:“阿艾你來我這裏不單單是為了這些事吧。”
謝艾聞言,俊臉一紅道:“主公見笑了,我真有些事要對您說。”
“何事?”
“關於刺殺你的敵人,我有了一些發現。”謝艾道。
王烈眼睛一亮,他也急切想知道另一個不同的答案,甚至很有些期盼,也隻有這樣,他心中才能感覺到不是那麼疼痛。
“主公,敵人來自長安。”謝艾認真道,臉『色』也難得的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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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建興五年夏初,在攻克左國城兩個月後,王烈終於班師返回幽州。
而之前的一個月,王烈先後做了三件大事。
一是宣布已經上奏長安至尊,請獻此次左國城之戰的俘虜。而至尊司馬鄴也在第一時間召見王烈使者令狐艾,並準許王烈獻俘。
隨後,王烈不顧匈奴貴族的強烈反對,宣布內遷匈奴原大單於、現大首領劉乂於長安。王烈表示,自大晉建國,匈奴乃臣子之邦,豎立單於都要經過朝廷冊封,劉乂沒有被冊封也不曾拜見過至尊,因此名不正言不順,自己這是給他一個拜見至尊,冊封大單於的機會。
為了防止意外,王烈派手下大將蘇良親率五千狂瀾飛騎押送。此時從左國城往長安的區域雖然還不曾為王烈控製,但沿途郡縣莫不沿路相迎,紛紛改旗易幟表示歸順大晉。
第二件事,王烈在請示至尊後,將左國城防務交給了自己的師傅,大將軍劉琨。劉琨初始堅決推辭,但在親書一封後,卻又欣然同意,並上奏至尊謝恩。
第三件事,則是王烈以左國城有人陰謀作『亂』為理由,率兵包圍了一批官吏的府邸,按照名單先斬後奏,一夜之間斬殺匈奴貴族千餘人。
王烈之前雖有血腥殘暴之名,但多是在戰場之上殺人,甚至多有殺俘壘鑄京觀的驚人之舉,但卻很少在戰場之外亮出屠刀,尤其是已經表示歸順他的敵人。
這一次,王烈卻一夜之間大開殺戒,天下震驚的同時,卻無不心懷忐忑,對王烈的手段更加驚怖。
卻沒有人知道,在王烈的這場血腥屠殺中,有一個名叫張敬的漢人也跟隨匈奴貴族一起掉了腦袋,而他臨死前交給了王烈一份名單。
王烈握著那份沾滿了鮮血,日後還將染滿更多人鮮血的名單,嘴角卻劃過了一絲冷笑,他的心在這一刻才真正堅定起來,堅定的為自己和那些寄托希望在自己身上的人,去爭取更多的利益。
我不殺人,奈何人要殺我,故我必殺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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