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遠處不時傳來鳳煜焦急的呼喚聲。
終於“砰”的一聲,門被甩到牆上搖搖晃晃擺動著,可是鳳煜隻聽到孩子不停喘氣的啼哭聲,還有眼前的姐姐已經溫柔地閉上了雙眼。他的心,他的心此時徹頭徹尾地如墜冰窖,胸口那把無名火也越燒越旺,發泄的欲望竟積累地如此迅速。他使出全身的力氣轉身大聲喊道:“醫生呢,該死的醫生死哪去了?”
主治醫生在眾人的拉扯下匆匆而至。當醫生抱出已經哭得漲紅了小臉的寶寶,一雙久候多時的手順勢接過。
眾人全部注視著醫生給鳳華量體溫,測心跳,檢測腦電波。然後,鳳煜就聽到醫生緩緩宣布:“鳳華於9點10分死亡。”什麼,姐姐死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死了。他禁不住一把抓起醫生的衣服,血紅的雙眼一動不動盯住眼前的醫生一字一字地說:“再-給-我-檢-查-一-遍。”見對方遲遲不動,又馬上抓起對方的手再次放到鳳華的身體上大吼“檢查”。
推讓之間,林文清抹著淚現身,一臉悲痛地對已經失常的鳳煜哭道:“鳳煜,嫂子死了,嫂子和大哥一起死了。”見對方還是無動於衷地抓著醫生,他揚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並抓過對方的手放到鳳華的人中。那邊無絲毫生氣給鳳煜定心,隻是不斷告訴他,他最愛的姐姐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他終於忍不住緊緊抱住姐姐如小時候受委屈投進姐姐懷抱一般大聲痛哭起來。
眾人不約而同離開病房給姐弟倆留下最後道別的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鳳煜迷茫中看到一向疼愛他的姐姐正對他喃喃囑咐:“寶寶”。他無意識地跟著喃喃念出,終於混亂的神誌出現一絲希望,站起身:“寶寶”,異常堅定地重複。他不能再頹廢下去了,想到姐姐最後的囑托,依依不舍最後望了一眼姐姐的臉孔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寶寶的,姐姐,你放心。”說完就叫來醫生處理姐姐的身後事,堅定地轉身離開。
門外以林文清為首的人群把過道擠得水泄不通,已經整理幹淨的鳳煜接過林文清手中一直抱著的小外甥女。可愛的小臉在粉紅的小被子裏顯得白白嫩嫩,他不由好奇地戳了戳嫩嫩的臉頰,好軟,觸感真不一般,不愧是是姐姐的女兒。
不過顯然懷中的孩子很不給剛上任的陌生人舅舅麵子,馬上掙紮著幹嚎起來,驚得剛剛走馬上任的新手舅舅一陣手忙腳亂。跌破眾人眼鏡還有鳳煜一臉不介意,反而露出一臉疼愛的表情,似模似樣地哄著孩子。室內不時傳出“不哭不哭啊,舅舅疼哦,疼。。。”一時之間各家心思轉個九曲十八彎,這個孩子雖然剛剛失去雙親,但是與百年鳳家緊緊聯係在一起,未來的道路絕對不會平凡了。過不久,小孩好像認了舅舅,哭聲也漸漸弱下去,還不時傳來幾聲咯咯的笑聲,眾人不禁跟著露出各自才明白的笑容。孩子是永遠不滅的希望。
幾天後淩晨2點,林家主屋,不時傳出微弱的孩啼聲。“你怎麼帶孩子的,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引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猛然低喝,另一個嬌媚的聲音委屈地辯解道:“別人的孩子怎麼會好帶,這孩子好像跟我有仇似的,抱到我手上後就沒停過,我真的沒辦法了,清哥。”
啪的一聲,燈亮了,撒嬌的女人也就是貝芝(林文清的老婆)嚇了一跳站起身,隻見林文清一臉戾氣來到她麵前,從桌下暗扣中取出一粒白色藥丸。貝芝立刻露出防備的神色退後兩步顫著聲說:“清哥,這是什麼?”
“閉嘴,給她吃下就安靜了,磨蹭什麼。”林文清一把倒出一杯水放到貝芝麵前。貝芝眼光不由地閃爍了幾下,不過眼看著林文清越來越不耐煩,咬咬牙麻利地把藥放到水中,給哭鬧不停的嬌娃灌了下去。幾秒鍾的功夫,室內就恢複了平靜。貝芝如燙手山芋般把小孩放到椅子上就挨到林文清的身邊,撒嬌道:“清哥,清哥~”見對方有點鬆動的樣子,馬上轉轉眼珠打蛇棍上,“清哥,我們的女兒真的成為鳳家的下一代繼承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