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祁妙那雙柔軟的雙手,幾乎沒有一點繭子,祝穀雨有些疑惑,忍不住仔細看了祁妙好幾眼,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對祁妙道:“阿妙,你過來下。”

祁妙呼呼大喘氣,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聽到祝穀雨喊自己,有些疑惑,但還是立刻上前問道:“幹娘,怎麼了?”

“把手給我一下!”祝穀雨想著祁妙的年齡,在看著她這矮小的身材還有十分小的力氣,心中突然一個念頭閃現。

祁妙愣住了,有些疑惑,但想著祝穀雨不會害自己,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祝穀雨凝神靜氣,一手搭在祁妙的手腕上,仔細感受著她的脈象,許久,眉頭微皺,看向祁妙道:“另一隻手也伸過來下。”

看著祝穀雨的神色,祁妙心中一個咯噔,突然就有些心慌,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遲疑的將手遞了過去。

這個世界的男子都可以生孩子了,女子不用生孩子,和她的世界不一樣,這樣說起來,她和這邊女人兩者的身體結構肯定有些不同。

難道幹娘已經看出什麼了嗎?

祁妙神色緊張,緊緊的盯著祝穀雨,隻見祝穀雨在另一手上搭了一會兒,臉色十分不好,最後又在原來的那隻手上搭了一下,但是臉上的凝重和疑惑卻越發的嚴重。

“幹娘,是不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祁妙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果能從脈象上就看出她和這個世界的女子不同的話,那以後她生病去找大夫的時候就必須得小心點,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某些藥物對她也有排斥,需要考慮的地方太多了。

祝穀雨鬆開手,看向祁妙,道:“你的脈象確實有些古怪。”

“有什麼古怪?”祁妙繼續追問。

“似乎陰中有陽,又似乎不止不如此,十分古怪。”祝穀雨忍不住站在那裏,迅速回憶自己學過的醫學典籍,但是從沒遇見這種脈象。

祁妙有點聽明白了,“那幹娘,這對我的身體有礙嗎?”

“……有。”祝穀雨忍不住頓了頓,才有些猶豫的說了這句話。

“嗯?”祁妙有些詫異,她的身體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健健康康,什麼問題都沒有的啊,難道真的是這一個月的逃難,沾染上了某些疾病?

“你的身體太虛了……子嗣大概很艱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句話簡直不亞於判處死刑。

祝穀雨說出來的時候,心中忍不住感傷至極,她的兒子也是因為有疾離開了她,現在自己的幹女兒也要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享受親情。

她甚至開始懷疑幹女兒之所以會是孤兒,就可能是這個原因,遭到了父母的拋棄。

子嗣艱難,這句話幾乎就相當於告訴對方,她要絕後了一樣。說出口後,祝穀雨就一直在腦海裏思考怎麼樣才能安慰祁妙。

“哦,你說這個啊,我早就知道了!”祁妙毫不在意,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是男人生孩子之後,她心裏模模糊糊就有了這種心理準備。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她和這個世界的人有著生/殖/隔/離的,她要是和這個世界的男人生孩子,那不就相當於跨物種之間的戀愛!

“嗯?你知道?”祝穀雨一愣,看向祁妙,有些懵圈。

“之前也去看過大夫的……”祁妙含含糊糊的解釋道,既然祝穀雨能把脈就知道,別的大夫肯定也能把出來。

“原來是這樣。”祝穀雨恍然大悟,偷瞄了祁妙兩眼,見她臉上一片坦然,心中不由得佩服之極,看來阿妙是個豁達的,剛才自己心裏想的那些,現在想來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