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嶺:“別白吃白喝,家裏不養閑人。”
陸鵬自覺去洗碗,李皓月自覺去幫徐嶺後爸算錢。
寧笙不自覺地眨眨眼睛。
徐嶺:“你坐著就好了哈。”
寧笙:“坐?對號入座?你罵我白吃白喝!”
徐嶺劈啪一聲掰斷了一根筷子。
“陸鵬,給他留一個碗。”徐嶺衝水池那邊喊,“今天不洗完我把他綁水池邊上。””
陸鵬碗都洗完了,想了想,拿了一隻小的新碗,往裏麵倒了點醬油,再倒掉,雙手遞過來。
寧笙:“……”
“看得起你,你快洗。”徐嶺推他,找了根繩子,獰笑,“會洗嗎?”
寧笙憋屈地衝完了一隻破碗。
“你就像那個灰姑娘的後媽。”算完錢的李皓月說。
“是嗎?”徐嶺說,“公主,把地也掃了,快點!”
寧笙把破碗扣到了徐嶺的頭上。
夜深人靜,陸鵬跟李皓月騎車回家了。
寧笙衝完澡,趴在徐嶺的新床上,玩一套水彩筆。
“插花的色彩搭配,你再畫一遍我看看。”寧笙畫了一瓶花的線稿,讓徐嶺上色,“要有耐心。”
“我為什麽一定要學這種東西?”徐嶺問。
寧笙:“因為你必須要學。”
徐嶺耐著性子塗完了一整張圖,轉過身時,寧笙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十二三歲的小少年,睡得比平時在家裏隨性,睡衣的一角卷到了腰上,側壓著的臉頰恬靜,長睫毛投下一片溫和的陰影。
醒著的時候像個蜂窩精,碰一下就能幾百個馬蜂全軍出擊,睡著了倒是很乖,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事,嘴角還藏著笑。
“喝不喝甜瓜牛奶?”徐嶺媽媽輕輕敲門,隨後壓輕了聲音,“睡著了?”
徐嶺點頭。
“好乖,這孩子生得是真好。”她把風扇調小了些,“小鈴鐺,給他蓋個被子。”
“我等他睡熟點再蓋。”徐嶺指了指自己手背上剛被拍的紅印,“現在有點風險。”
“那你別忘了哦。”他媽媽說,“他體質差,要小心,我看寧寧上下樓都還有點喘。”
徐嶺若有所思。
第二天,天沒亮,寧笙就被搖醒了。
“地震了?”他問。
徐嶺:“沒。”
“著火了?”他問。
徐嶺:“沒。”
“那你腦子地震,智商著火了吧。”寧笙把枕頭砸到了徐嶺的腦袋上,“現在才六點半!”
“六點半我還叫你幹嘛?”徐嶺糾正,“現在是五點半。”
寧笙:“……”
寧笙:“你鬼上身了?”
“原來你喜歡這種!”徐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