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高興嘛,南洲哥,從小到大你念叨得還不夠煩呀。”
盛南洲笑了一下,揉揉她的頭髮,背過身去,在胡茜西麵前蹲下。
“幹嘛?”胡茜西神色疑惑。
“背你。”盛南洲聲音淡淡的。
“好嘞。”胡茜西跳了上去,雙臂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子。
盛南洲的手抱住她兩條腿,往上顛了顛,英俊的眉頭蹙起。
也太瘦了,壓根就沒什麽分量。
“西西,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萬一你發病越來越嚴重——”
胡茜西接話,聲音還是脆生生的:“放心,本小姐福大命大,從小到大都這麽過來了。”
還有,我不會走了,我想多看看你們。
胡茜西趴在盛南洲寬闊的肩膀上,攬著他的脖子,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我擔心。”盛南洲接剛才的話。
夜色溫柔,風吹樹葉發出響聲,就是天氣冷了一點,胡茜西趴在盛南洲背上,怕凍到他,搓了搓手捂住他的耳朵。
暖意襲來,盛南洲整個人一僵,耳根迅速發燙,他若無其事地背著胡茜西繼續往前走。
“剛才你吃飯的時候,你說比賽時被馬踹了一腳,疼不疼?”盛南洲問道,語氣頓了頓。
盛南洲低淡的聲音順著風遞到胡茜西耳朵裏,她的眼睛忽然有點酸。
剛才所有人都被她的笑話吸引,隻有盛南洲問她疼不疼。
“疼,到現在腰上還有疤呢,不過我皮比較厚實,也就那一陣疼,後麵很快就好啦,嘻嘻。”胡茜西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盛南洲背著她繼續往前走,胡茜西忽然想起什麽,情緒有些低落,說道:
“南洲哥,其實你可以不管我的。”
盛南洲背著她步子一頓,斂下的嚴眼睫溢出點笑意,認真道:
“我心甘情願。”
因為胡茜西的回來,許隨一整晚都很開心,以至於周京澤跟著她進來,她毫無防備。
她站在玄關處,直到門鎖發出“哢噠”的落鎖聲,許隨才覺得不對勁,一個激靈,一道壓迫性的陰影落了下來。
許隨仰著頭,脖子傳來一陣癢癢麻麻的痛感。
“嘶,你幹嘛……呀?”許隨被他得有點招架不住。
周京澤人貼在身後,手指靈活地伸了過來,沒一會兒,許隨紮的長發散落,一根頭繩不知道什麽戴到了他手腕上。
“你說呢?我今晚被晾了一晚上。”周京澤不滿地眯了眯眼睛。
男人靠得近,兩人嚴絲縫合地貼在一起,他伸手掰過許隨的臉,粗糲的拇指撫上她的唇,動作緩慢。
許隨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澀,解釋:“這不是太久沒見過西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