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看見她笑。
最後盛南洲手裏端著一份她愛吃的鐵板豆腐,兩人溜進了一家台球室。
在那裏, 女孩碰見了一個叫路聞白的男人,走過去神色欣喜地同他寒暄。盛南洲站在一邊等了大概有十分鍾,期間他反覆低頭看手裏的表, 有些煩躁,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寒暄完以後,女孩跑過來把奶茶遞給他,說要跟路聞白學兩局。盛南洲不動聲色地說:“一起。”
開球後,盛南洲的眼神隻在女孩身上,牢牢地釘著她,期間,那個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遞給她一瓶水。
盛南洲的臉沉了下來。
他正要走過去時,忽然一夥人衝了進來,有人驚慌地喊道:“不好了,瘋子進來砍人了。”
場麵頓時亂成一鍋粥,紅白桌球飛得滿地都是。匆忙中,女孩跑過來得攥住他的手,拉著他一起躲進了台球桌子底下。
外麵亂成一團,尖叫聲四起。兩人躲在一方天地上,女孩倏地想起什麽,拍了一下腦袋:“糟了,忘了路聞白了。”
盛南洲冷哼了一聲,吐出一個字:“嗬。”
“你吃醋啦?”
盛南洲酷著一張臉,心口不一地說:“吃醋那玩意,小爺從來沒吃過。”
女孩笑了一下,並沒有跟他計較,說道:“你伸手。”
盛南洲伸出手來,女孩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隻紅色記號筆,垂下卷翹的眼睫,認真地在他腕骨突出的手腕上畫了一朵向日葵。
中間還有一個笑臉。
盛南洲失笑,正想吐槽她畫畫水平還跟小學生一樣時,一道溫軟的嘴唇堵了上來,他整個人僵住,柔軟的清甜的味道一點點渡進唇齒間。
“盛南洲,我最喜歡你了。”她喘著氣說。
一吻完畢,女孩正要撤離,不料一隻大手捧住她的後腦杓往前壓,影子落了下來,吮住她的唇瓣,撬開唇齒,比之前更凶猛。
燈光幽暗,周圍灰塵四起,所有的熱戀,不舍,愛意悄然綻放在一個吻裏。
……
盛南洲從夢裏醒來的時候,坐在床頭抽了一支煙,夢裏發生的那些都是真實存在嗎?
他是不是得了什麽妄想症。
還有,新轉來的那個女生,為什麽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熟悉感。
越想越頭疼,盛南洲決定不去想。他起身洗漱,換衣服,在穿校服外套的時候瞥見桌麵上躺著一個小小的向日葵徽章。
盛南洲視線一怔,伸手去那個徽章別在校服領口上,想了一會兒又扯下來,拉開抽屜小心翼翼地放好。
周一,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