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厘警覺問:“你怎麽知道?”

“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你聊天窗了,還有備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傅正初說,“然後這個就開在我學校附近,我就猜了一下。”

雲厘給何小姐的備注,隻標明是EAW,並沒有明說是VR體驗館。

這個解釋算合理。

她點了下頭。

傅正初:“不過你怎麽現在就過來了?現在好像還沒開業,得等到月底了。”

信息一一對上,加上想不到該怎麽回答,雲厘隻能老實說:“呃,我是受邀過來的。”

“受邀?”傅正初似乎沒懂,卻也沒對此多問,“所以你在等他們的人來接你?”

“嗯。”

“我看你等挺久了,”遲疑了會兒,傅正初也沒被她的冷漠逼退,又問,“你要去哪兒?要不我捎你一程?”

聞言,雲厘的防備重新升起,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傅正初:“沒事兒,這也算跟我有點關係。”

雲厘更覺疑惑:“嗯?”

“噢。”傅正初想起來解釋了,雲淡風輕道,“因為EAW是我哥開的。”

雲厘:“……”

你怎麽不幹脆吹是你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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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無言過後,雲厘再一想,這人一係列的舉動都十分怪異。

謊話連篇,還莫名邀請她同行。像是什麽詐騙犯罪團體,專挑獨身女性下手。這念頭一起來,她的心中逐漸升起些不安。

即便是在公共場合。

大半夜,且人生地不熟。

不想表露太明顯,雲厘含糊地找了個托詞,打算借故離開這塊區域。

似是也察覺自己的話不僅有裝逼的嫌疑,還略顯不懷好意,傅正初慌忙解釋。可惜用處不大,他也感覺越描越黑,很快便離開了。

出於謹慎,雲厘沒留在原地。

在機場內七折八拐,直到確定男生沒跟上來,她才放鬆了些。

因這段小插曲,雲厘不想在這兒久留,重新點亮手機。

屏幕仍停留在聊天界麵。

何小姐還沒回復,但雲厘因鬱氣帶來的衝動已消散大半。盯著那段鋒利的話,她歎息了聲,最後還是一字一字刪掉。

在原地繼續漫無盡頭地等待,還不如她自己想辦法。雲厘往上拉,找到何小姐給她發的酒店名字,搜了下大概位置。

就在南蕪理工大學附近。

沒等她想好,失蹤許久的何小姐突然回了消息。

可能是她先前接連發的十幾條消息發揮了作用,何小姐不停道歉,說是不小心睡著了,沒看到師傅說沒法過去,以及新找人去接她了。

是EAW的工作人員,剛好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