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自覺地把自己當成了司機。
她今晚遇到的兩人,在性格上真是兩個極端。
一個熱情過甚,一個過分冷淡。模樣倒是都生得出眾養眼。
想到這,雲厘又偷偷往他的方向瞅。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男人大半張側臉,部分被陰影覆蓋。帽子摘了下來,下顎弧線硬朗。額前碎發濕潤,遮了幾分眉眼。
唇色仍然發白。
這個天還穿了外套。
而且,看著好像還是覺得冷。
收回視線,又假意看風景,忍不住再看兩眼。
單說長相,男人是她喜歡的類型。
氣質冷漠寡情,顯得無世俗的欲望與弱點。看似虛弱,又莫名透出一絲陰狠。
像是路邊撿回的,
奄奄一息,卻隨時會反咬自己一口的野狼。
……
直至到達酒店,安靜一路的氛圍才被打破。
門口有玻璃雨棚,男人把車停下,丟下“到了”兩字就下了車。雲厘應了聲好,倉促拿上東西,緊跟在他的後頭。
替她將行李箱拎到到門前的台階上,他朝裏頭抬了抬下巴:“進去就是了。”
雲厘:“好的,謝謝您。”
男人點頭,沒再應話。他轉身,重新走向駕駛位的方向。
雨不見小,雲厘盯著男人的背影,腦海裏浮現起他那像是隨時要倒下的臉色。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步:“那、那個!”
男人腳步一停,回頭。
雲厘心髒砰砰直跳,把傘遞給他:“雨應該沒那麽快停。”
他沒動。
“我明天會去EAW一趟,”對上他的眼,雲厘無端緊張,聲音有些發顫,“你到時候放在前台,我去拿就好了。”
怕剛剛撐傘被拒時的場景重演,雲厘有一瞬間的退怯。
她索性把傘放到車頭蓋上,飛快說:“謝謝您今天送我過來。”
沒等男人再出聲。
雲厘就已經拉上行李箱往裏走。
往前幾米,快走到酒店門口,雲厘才敢回頭看。
原本放傘的位置水洗空蕩。
車子往前開,將雨幕撞得失了節奏。白線在空中飛舞,引導他駛向黑暗。
雲厘這才放下心,輕吐了口氣。
-
回到房間,雲厘洗完澡就倒頭睡。但在陌生環境,她睡眠質量很差,中途被鬼壓床了一回,意識昏沉又清醒。
最後還做了個夢,回顧了今晚的情景。
所有一切照常,但上了男人的車後,再發生的事情卻有了不同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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