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已經很好看了。

每到換座位時,雲野的語文成績就會變差。

為了保全他這個潛在的區狀元,班主任愣是讓他們當了兩年同桌。

父母對尹雲禕極為嚴苛,除了學習和補習班之外,她的生活幾乎沒有其他娛樂。就連用電腦,尹雲禕也要以學習為理由和父母申請。

導致當了兩年同桌,她和雲野幾乎沒有一起參加過什麽活動。

話都沒說上幾句。

中考後,尹雲禕打開班級□□群,盯著雲野那個原始的企鵝頭像,點擊了好友添加請求。像是為了顯得不那麽刻意,她同時添加了好幾個人。

雲野即刻通過了。

兩人的對話框空白了一整個假期。

高中開學時,尹雲禕沒有見到雲野,她心裏有些氣餒。直到一個月分班考,她進入重點班,在新班級的角落見到那個身影。

少年趴在桌上,身旁的座位是空著的。

正如初中那兩年,尹雲禕走過去,默默地坐在他身邊。

雲野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子。

兩人對上視線,觸電般地又各自收回。

班裏的座位采用隨機製,雲野和尹雲禕不再是同桌。

高中的課業壓力增大,男女生的日常活動更是毫無交集,尹雲禕沒有盲目地沉淪在那朦朦朧朧的情感中,而是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學業上。

那天,剛好安排到他們一起值日。尹雲禕習慣性地拿起黑板擦,偏過頭,發現雲野也站在黑板前,落日的昏黃日光灑在他身上,他淺棕的眸子因為日暮顏色更盛,下垂看她。

雲野自然地朝她伸手,掌心向上放在她而前。

她才注意到,一個假期過去,雲野加速般地成長,變得高高瘦瘦。

雲野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語氣和以前沒什麽分別:“黑板擦。”

就那麽一刻,尹雲禕的心髒猛地加速,無法言喻的情愫從心底滲出。她慌亂地將黑板擦遞給他,拿起講台上的報紙跑到窗戶旁。

透過窗戶,她看見雲野單手插兜,抬手時能輕易碰到黑板的頂端。

那是西伏最熱的時間,即便到了傍晚,熱氣與日光也能將人烤焦。

等兩人值完日,已經五點半了,尹雲禕在書包裏翻了半天,喃喃道:“怎麽沒戴帽子。”她不信地又找了一遍,隻能放棄地背起書包。

雲野剛洗完手回到座位上,尹雲禕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頭上沾了粉筆灰。”

雲野懶得管:“沾了就沾了吧。”

想起初中的事情,她直接微踮起腳,用指尖撥了下他額前的碎發。雲野懵懵地睜大眼睛,怔了片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