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文件:“具體的你去問唐煜。”
就很離譜,黎誠居然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
“秦總,”黎誠拿著助理的工資,兼職操著老媽子的心,“您還讓唐煜留在您家?您明知道他……”
一抹嫣紅在眼前閃過,黎誠沒看清是什麼,走近了一步,就見那紅色的小本上赫然寫著“結婚證”三個字。
黎誠眼皮一跳,第一反應是——假證?
“我結婚了。”
像是怕他不信,秦時律還翻開小紅本,露出裏麵眉目和諧的雙人照,翻本的姿勢莫名的跟唐煜在餐廳裏翻給李小姐看的樣子吻合:“跟唐煜。”
黎誠:“???”理解不了。
黎誠擔憂的看著自家老板,心說那姓唐是不是給你下了什麼降頭,不然你一個向來處事穩如老狗的人怎麼會接二連三的跌在他身上?
秦時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非要拿出結婚證顯擺一下,顯擺完了又覺得自己幼稚。
“你有什麼想說的?”秦時律想聽見祝福。
然而並沒有,黎誠什麼都不想說,即便想說也絕對不會是祝福。
“行了,別說了。”
秦時律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說什麼,畢竟唐煜偷資料是事實,接近他另有目的也是事實,他挽尊的咳了一聲:“我隻是想看看他還能幹出什麼來。”
黎誠一言難盡的看他,“這話您自己信嗎?”
您都金屋藏白眼狼了,還要給白眼狼蓋花房,別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您到好,一失足就把自己給淹死了,簡直是一點活路都不給自己留。
秦時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領這個證,或許是因為不甘心,或許是想擁有更多支配唐煜自由的權利。
唐煜喜歡誰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他現在是他的,受法律保護的那種。
晚飯時,唐煜頻頻歎氣。
這個張嬸怎麼回事啊,都說了晚飯就他一個人吃還做這麼多。
唐煜直到吃完盤子裏最後一根菜才下桌。
不給秦時律留一粒米是他今天的目標。
撒謊的人不配吃飯!
秦時律說不用等他吃飯,晚上卻還是趕在七點之前回來了。
張嬸正在收拾桌子,看見他回來,張嬸愣了一下:“先生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秦時律在客廳裏看了一圈,沒看見唐煜:“他人呢?”
張嬸:“吃完飯回房間了。”
張嬸見他盯著自己手裏的空盤子,問他:“您吃飯了嗎?”
秦時律倒不是餓了,就是難得看見盤子裏這麼幹淨,有點好奇張嬸今天做了什麼他愛吃的東西。
“本來是想回來跟他一起吃的,好像沒趕上。”
張嬸納悶:“可是唐少爺說您今天不回來吃飯啊。”菜都沒給你剩。
秦時律:“……”他說過今天不回來吃飯嗎?
看著他意外的表情,張嬸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往樓上看了一眼。
秦時律也發現不對勁了。
張嬸作為過來人,忍不住多說一句:“先生您也真是的,今天剛跟小唐少爺領證,這大喜日子的你把他一個人扔家裏可不是要生氣的。”
秦時律沒厚著臉皮認為唐煜是因為他不帶他出去才生的氣。
想起中午吃飯時候某人一言不發,上了車還下撇的嘴角……所以他當時確實是在生氣吧?因為那個李小姐?
偷偷摸摸的生氣,又裝做沒事人似的衝他笑,背地裏暗搓搓的讓張嬸不給他留飯。
怎麼跟撒嬌似的?
撒嬌這個詞用在唐煜身上好像並不違和,但唐煜對他撒嬌……怎麼可能?
秦時律:“我上去看看他。”